現在匈奴邊境安靜的沒有一絲動靜,匈奴正忙著王權的更換。
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在邊境惹是生非。
有人鎮守就可以了,但那個人不是必須要定北將軍才行。
定北將軍對權利和兵權沒什么過度的追求,因此景焱對他很放心,自然也待他親近。
“陛下倒是對你爹挺好的。”
蕭芷風驕傲的挑了挑眉,“那是自然,否則我也不能這么放心的囂張跋扈,橫行霸道!”
京城中的官宦子弟囂張跋扈的人有不少,但是女兒家大多都追求一個大家閨秀的風范。
只有蕭芷風是個例外。
而她的橫行霸道也是唯一被景焱默許的,甚至景焱不止一次夸贊她有定北將軍當年的風范。
什么風范,不過是混不吝的架子。
“那也挺好,到時候你們父女就可以團聚了,你也能回定北將軍府了。”
蕭芷風“哼”了一聲,“我現在也能回去!但是我爹不在,好無聊。”
林淵拍了拍她肩膀,“沒關系,這鎮國公府你不也住的很習慣嗎?京城中誰敢說你半個字?”
蕭芷風頓時開心了,“那是,一個你再加上一個我,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誰敢多嘴,就把他們舌頭割了!”
林淵撇了撇嘴,他跟蕭芷風好名聲沒多少,頂多就是戰場上比較勇猛。
然后自己多了個才子的名頭。
但是壞名聲一傳千里,當初在朝堂上打大臣的事一度被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他并不在意就是了。
傍晚時分,林淵才跟月行知一起去了洛蘊塔他們在的地方。
洛蘊塔說的話林淵是愿意相信的,但總有些話洛蘊塔不一定會全盤托出。
林淵自然是要費點兒心思,撬開他的嘴。
院子里,洛蘊塔跟匈奴長公主看起來頗有琴瑟和鳴的感覺。
可見他們二人,的確是真心。
“鎮國公。”
洛蘊塔看到林淵,連忙站了起來。
林淵笑了笑,沒有開口,洛蘊塔給長公主使了個眼色,帶著林淵去了房中。
月行知盡職盡責的守在外面,長公主也自己找了點兒事,去忙去了。
洛蘊塔支開他,就是不想她摻和其中,畢竟她所知道的事,洛蘊塔基本都知道。
“我爺爺戰死沙場的那次,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淵沒有拐彎抹角,而是選擇開門見山。
洛蘊塔面色凝重的低下了頭,開始回想當年的事。
“老鎮國公驍勇善戰,但是怕他的不僅僅只有我們匈奴,還有你們的大齊。”
“大齊的皇帝對老鎮國公信任是沒錯,但是你們大齊有那么多人,幾個是真正想讓老鎮國公平安回去的?”
“那場戰爭本來是不必要打的,是大齊朝中有人刺殺了匈奴使臣,這才導致邊境沖突。”
“就在最關鍵的時刻,大齊的援軍遲遲不到,老鎮國公當時帶著幾百殘軍準備撤退,然而撤退的路,被堵死了。”
林淵皺了皺眉,無論是趙叔還是其他人,都沒提過這個。
前有匈奴大軍,撤退的路也被堵死了,這怎么算都是死路一條。
洛蘊塔又繼續開口,“我當時也在戰場,我親眼看到,老鎮國公是背后中箭這才從馬上摔了下來。所以,害死他的人,是你們大齊的人。”
洛蘊塔說的無比篤定,林淵自然也能分辨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