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云藥開口,謝玉樹那兩個同窗便嚷嚷起來。
“是謝家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賣親生女兒,誰報的官,倒打一耙!”
兩人顯然氣憤極了,說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掩飾。
“原來是孫秀才而后張秀才。”
官差認識這兩人,抱拳行了一禮。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孫秀才和張秀才余怒未消,互相看了眼對方,“這件事到公堂上,我們自然會同大人說明!”
謝家人看到官差來了,孫秀才和張秀才也反水不站在他們這一邊,頓時慌亂了,尤其一個個跟瘋狗一樣躁動。
“我們沒錯,這是家事,官府也管不了我們!”
“難道大人還要管別人的家事嗎?自古以來沒這樣的道理。”
“對,他們才是有錯的那個,這是我新婚夫人,被他們綁了,官差大人你們要分清是非對錯啊!”
謝玉樹和謝老太看到了官差,像是看到希望,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為自己洗清罪名。
似乎
“你們是欺詐、買賣親人,還伙同旁人糟蹋我后娘,官差大人,這些難道不歸官府管嗎?”
云藥兀自走到官差面前反問,語氣擲地有聲。
逼問得官差們啞口無言。
“既如此,咱們官府見分曉。”
官差們也是接到了報案,他們不可能不理會,便不顧謝家人的掙扎把所有人都帶了回去。
公堂之上,孫秀才和張秀才一見到知縣大人,便一股腦將謝玉樹等人的惡行交代了清楚。
這兩人本身就是秀才身份,加上謝玉樹有前科,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謝家全然沒有狡辯的可能。
知縣更是大怒,“身為秀才,你的品性竟然如此卑劣,實在丟了秀才這個身份的臉,來人將謝家人關押起來!”
“等等!請大人為我母親做個見證如何?”云藥出聲打斷知縣。
知縣皺眉,“你要作何見證?”
云藥躬身行了一禮,恭敬道:“回稟大人,我的母親多次被謝家所害,這一次更是謝家人用血緣之事誆騙她,害她差點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還請大人親自為我母親做個見證,她今日徹徹底底與謝家斷絕關系,日后不再往來,也各不相干。”
不少看熱鬧的人,聽了云藥這番驚世駭俗的言論,大為震撼,尤其是知縣反復問道:“這事是你的想法,還是你母親的想法?”
謝蘭香看了看跪在地上狼狽的謝家人,抿了抿唇,隨即跪了下去,“請大人做主,這是我的意思,民婦不愿與害我之人同行。”
“還請大人成全。”
知縣大人捋了捋長須,最終嘆息一聲,“被親人所傷到如此境地,謝家人chusheng不如,既如此,你身為人何須認不如chusheng的東西為家人?”
“師爺覺得可對?”
邊上的師爺聞言愣了愣,笑著符合道:“大人所言極是,我朝主張以孝為先,只是有些人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那自然更不能為人父親姐妹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