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沒有提白日里的事情。
趙墨山順從地回了屋里,他回頭看了眼云藥,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沒說。
云大莊則捏著手里的錢,雖然不多,甚至還沒有一兩銀子,他湊了湊自己手里頭的錢也有個百兩銀子。
他想了想便回了屋子,等洗完澡出來同云藥說。
趙墨山洗得很快,他急忙走了出來,便看到云藥已經在里屋等著他了。
“岳父的事情,你別問他,我方才已經打聽過了,他是想著你為開飯館子的事情,太過辛苦了。”
“他想幫你分擔一些。”
趙墨山主動過去拉住云藥的手,放在手里輕輕地摩挲著。
他的眼神卻沒有離開過她,“這些日子你來到府城辛苦了,瘦了許多。”
云藥的臉上卻沒有一丁點兒笑意,她沒忍住,眼淚忽地滑落了下來。
她直直地看著趙墨山,“將衣裳脫了,給我看看。”
趙墨山啞然,沒有動作,“我沒事。”
云藥堅持:“你幫爹搬了那么多袋米,身上肯定壓著受了傷。”
她從身后拿出兩瓶藥油來,“你脫了給我看看,我給你上了藥,你再去給爹一瓶。”
她杏眼柔柔的,但卻透著一股堅定。
“爹他性子不同于我們,他想做什么,我們接著便是,這是他的一份心意,我們不能辜負了他。”
“他對咱們好,我們也要對他好才是。”
云藥又把藥油往前推了推。
趙墨山暗暗嘆氣了聲,也拿云藥沒辦法,便將外衫脫掉,露出結實臌脹的肌肉。
云藥的目光落在上面,就怔住了,不知何時又添了些傷痕,但肩膀上確實有些淤青。
想來就是抗大米的時候給壓的。
她忙倒了藥油,放在掌心搓了搓,發熱之后,然后輕輕地覆在趙墨山的肩背上,又節奏地按揉起來。
他常年使力,肩背那一塊很硬,她廢了不少力氣才揉軟了些。
她一邊手里揉著,一邊問道:“你怎么知曉我來府城了?”
趙墨山知無不言,“回去了一趟縣城,岳母同我說的,我便來尋你了。”
云藥彎了彎唇,“那你方才也回過宅子了?”
趙墨山嗯了一聲,“回了,沒看到你,就又來找你了。”
云藥聽他說這話,只覺得心頭一甜。
她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揚。
“怎么這么粘人。”
趙墨山挑了挑眉,將她從身后拉到了懷里,柔軟的觸感讓他動了些念想。
他低頭仔細打量了她一圈,她除了消瘦了些,似乎長得更明麗了幾分。
黑眸微微一暗,冷硬的下頜線繃緊了些。
“我們夫妻許久沒見了,想見見媳婦兒,不行?”
云藥靠在他滾燙的懷里,鼻尖全是藥油的味道,她嫌棄地推了推他,“別鬧了,爹那里還等著呢。”
趙墨山垂眸抿唇,輕輕應了聲,便克制地將云藥放開,便拿著藥油去找云大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