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霆宴看向李振,眼里有一抹喜色,話到嘴邊則有些嚴肅,“你怎么來了?你的傷勢還沒有痊愈,回去躺著,等完全好了再來。”
李振的確是能下床了,而且是剛剛能夠走動。心里惦記著大公子,不知道這幾日有沒有被大夫人苛待,就強撐著走了過來,沒想到卻在大公子房間遇見了大夫人。
想到之前是大夫人救了他,他連忙尷尬的躲開了大夫人的視線。
“大公子不必擔心,奴才已經沒事了。大公子明日就讓小海回去,奴才伺候大公子就好。”李振站在門口,語氣有些焦急的解釋。
“胡鬧!”趙霆宴一聲冷斥,命令道:“回去躺著,等完全康復了再回來。小海不是清風苑的人,等你完全康復,我自然會讓小海回去。”
“奴才......謝大公子。”李振想再說什么證明他沒事了,可想到大公子說一不二的脾氣,就收住了話頭。
而且,他觀察到大公子的狀態好像比他受傷之前還要好一些,心里完全松了口氣。
目光看向大夫人,他才想起現在已經是晚上,大夫人仍舊留在大公子房中,大公子卻沒有趕大夫人離開的意思。回憶起上次大公子攔住錢郎中時,大夫人竟然跟大公子一起出現......
他受傷的這段時間大公子和大夫人好像關系不像以前那樣了。
“還不回去?”趙霆宴見李振站在門口沒動,催了一句。
“大公子放心,奴才這就回去。”李振下意識應聲,顫顫巍巍的轉身。身子太虛,根本沒什么力氣。
沈婉剛好看見小海在院子里,吩咐道:“小海,扶李振回去。”
“是,大夫人。”小海連忙過來。
李振心中一動,大夫人對他不像以前那么刻薄了。
然后又想起大夫人兩次給他解毒,這才轉過身,朝著沈婉有些別扭的躬身,動了動嘴唇,“謝,謝過大夫人。”
沈婉揚了揚手,朝著趙霆宴說了一句,“我也回去了。”
趙霆宴盯著沈婉的背影,想起剛剛她說起黃金期時的鎮定自若,心里好像被蒙上了一層迷霧。
這個女人到底哪里學來的醫術?
......
翌日。
姜郎中如約而至,來給趙霆宴診脈,行針。
沈婉穩穩的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昨晚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就看趙霆宴怎么辦。
起初,趙霆宴房間里還安靜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傳出了茶杯被摔碎的聲音,還夾雜著趙霆宴的怒吼,“我已經摔傷了一年多,竟然還要那么久才能恢復?憑什么!”
沒一會兒,姜郎中就從房間里出來,臉色很差。
沈婉在聽到摔聲后就立即走了出去。
站在門前,看向狼狽而出的姜郎中。
“姜郎中。”
“大夫人。”姜郎中聞聲看向了沈婉。
“大公子的情況如何?”沈婉問。
姜郎中心里現在對趙霆宴非常不滿意,然后就搖頭嘆息,“趙大公子摔傷太久,想要恢復自然需要時間,但趙大公子并不能接受這一點,還請大夫人平日多勸一勸。今日趙大公子情緒激動,無法施針,等他平靜下來后,我再過來。”
“有勞姜郎中了。”沈婉點了點頭,心中了然,趙霆宴這個拒絕施針的辦法雖然不錯,但也只能堅持一時。
看著姜郎中離開的方向,似乎是朝著晚香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