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最近公務是少了些,但也只是不會回來太晚,上街應該是跟三五同僚小聚,至于出城游玩怕是沒機會的?!鄙蚨鹣仁且徽?,隨即將眼底的暗色隱藏起。
她記不清有多久沒有跟馮平一同出游了。
“我朝律例嚴禁結黨營私,姐夫還是謹慎些為好?!壁w霆宴又道。
沈娥心頭一緊,她也知道這些,但從未細想。馮平經常跟三五同僚小聚,如果被外人撞見,扣上一定結黨營私的帽子就麻煩了。馮平在官場一向圓滑,不會如此不小心,想必那些人都是摯友,輕易不會被人撞見。
“多謝妹夫提醒。”沈娥從容回應,又說了幾句之后,才告辭離開。
沈婉把沈娥送走之后,沒回自己的房間,直接去找了趙霆宴。
趙霆宴剛坐回床上,看見沈婉,直接道:“銀票在桌子上。”
“你怎么知道馮平經常出現在街上?”沈婉沒管銀票的事,直接問道。
“看來你也知道?!壁w霆宴的回答不咸不淡。
沈婉語氣微滯。她打算積累足夠的證據,讓馮平無可辯駁的時候,再去將此事告訴沈娥,沒想到被趙霆宴提前提醒,一時有些急,沒想到被趙霆宴抓到了破綻,心眼子真多。
“翠竹出門辦事的時候偶然遇到過,所以我會知道。但你身邊只有李振,傷勢還沒有痊愈,出不了府,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幸好她有所準備。
“你是擔心她對馮平深信不疑,所以還不曾提醒?”趙霆宴不答反問。
沈婉沉眸,沈娥對馮平的信任的確很明顯,趙霆宴只見了一面就看出來了,而且說的話一針見血。
見問不出什么,她沒打算繼續這個話題,看見桌上的銀票,伸手拿起,正好兩千兩。
“按捏要領已經整理好,我回去給你拿過來。”沈婉收好銀票,轉身出去。
回去拿上昨天寫的厚厚一沓紙,直接擺在了趙霆宴的面前。
“這些都是你寫的?”趙霆宴看著眼前這么厚的一沓,至少也有幾十張。
“這些只是一部分,有些技巧沒有辦法用語言準確描述出來,我會親手教給你?!鄙蛲裆袂檎J真。
趙霆宴沒說話,一直看著那一沓紙,不知道在想什么。
“鑒于這個按捏手法在你腿疼的時候使用,效果是最明顯的,所以你下次腿疼的時候記得告訴我,我到時再教你。這些紙張你仔細保存?!鄙蛲裣肓讼?,該說的都說了,就打算告辭離開。
見趙霆宴還在盯著那些紙張看,她以為他想自學,就沒理會,“你慢慢看,我回去了?!?/p>
走到門口,她忽然站住,“看完了記得把這些紙張藏好,不要被人發現?!?/p>
她懂醫術,并且能給趙霆宴治療腿疾的這件事,她不想有第三個人知道。
說完,她又朝著門口走了兩步,一直沒聽到趙霆宴的回應,回頭看去,趙霆宴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就連看的位置都沒有變化,紙也還是最上面那張。
她見狀猛地詢問:“你不會是剛好又腿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