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試完了，很合身，穿上的效果也很好。”沈婉答道。
她之前答應趙霆宴的時候，想著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現在沒想到上身的效果很好，不得不佩服那些繡娘，繡工是真的厲害！
“試完了？”趙霆宴揚起眸光，打量了沈婉一眼。
“對，試完了啊！”沈婉不明白，趙霆宴為什么是這個眼神，怎么看著有點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
期待她對他感激涕零？
雖然衣服很漂亮，穿著也很舒服，但還不至于吧。
“嗯。”趙霆宴收回了目光。
“大夫人，奴才斗膽，想請大夫人明日一早派一位丫鬟過來幫大公子穿衣。奴才和李振動作太粗，實在不能勝任。”伏褚忽然開口道。
李振也連忙看向大夫人。
他也動過這個念頭，但是想到他之前對大夫人的所作所為，實在沒臉開口。
“可以。”沈婉很干脆的答應下來。
畢竟拿人家的手短。
趙霆宴剛自掏腰包給她做了衣服，看料子就知道價格不菲，她讓翠竹和臘梅過來幫忙也是順手的事。
“不過你要早一點起來，這衣服穿起來挺麻煩。”她朝著趙霆宴道。
趙霆宴看了一眼擅自開口的伏褚，頓了頓才回道：“好。”
伏褚沒注意到大公子的眼神，心里高興，因為最頭疼的事解決了。
“明日就要入宮赴宴，為了保證你的雙腿明天不出現任何異常，我今晚要給你行針一次。這衣服礙事，先脫了吧。”沈婉拿出銀針，說道。
伏褚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把衣服脫下來并不比穿上容易，李振和伏褚兩個人又鼓搗了半天，才算完成。
李振不等大夫人吩咐，又去打了水，準備好了干凈的帕子。
“你們都下去吧。”趙霆宴開口，屏退了二人。
房間里只剩下趙霆宴和沈婉。
趙霆宴坐在床邊，兩條腿都露在外面，眼睛卻看向沈婉，似乎有話想說。
“有什么想說的就說，不用憋著。”沈婉說道，“我一會兒行針要集中全部注意力。你這么盯著我，很容易讓我分神。”
趙霆宴咳了一聲，道：“我的腿，明天可能出現什么異常？”
沈婉回想了一遍自己剛剛說的話，這才明白趙霆宴這么問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為了萬無一失，隨口那么一說，趙霆宴就記住了。
還真是夠敏感的。
“你服藥也有幾天了，如果你雙腿的神經細胞恢復好了，還會像第一次一樣，雙腿產生劇烈的刺痛，讓人難以忍耐。如果在皇宮里出現這種情況......”沈婉解釋道。
“你是說，我的雙腿恢復的差不多了？”趙霆宴開口問道。
沈婉從趙霆宴的語氣里聽出了急切，不過是克制之后的，看來趙霆宴應該是變得比之前理智了。
“我只是說如果。畢竟你雙腿神經細胞的損傷程度無法確定，所以恢復的程度也沒辦法確定，更不知道要恢復多久，只能等一個信號，就是你的雙腿再次傳來劇烈的刺痛感。”
她鄭重的看向趙霆宴，“如果在宮中出現這種情況，你知道意味著什么。”
趙霆宴冷靜的點頭，“行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