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李振雖然有些功夫,但十分有限,沈婉更是手無縛雞之力,難道那些殺手都是趙霆宴所殺?
他的腿疾已經好了嗎?
“對了,將軍。”藍羽忽然想到了什么,出聲道。
“說。”
“卑職曾請來許多上京城內深諳武學之人,辨認那個傷口,但是沒人認識這種武功,更不知道出處,只是一直在贊嘆這種武學極其精辟,大道至簡。”
葛勝君眸光更深。
無人知曉的武學......她記得,趙霆宴雖然厲害,但也師出有門,就算他真的站起來了,他的招式也不會沒人認得出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光落在之前放下的那一摞紙張上面,沉吟了片刻。
“藍羽。”
“卑職在。”
“你去一趟康王府,請趙大夫人過來。”
“是。”
......
康王府。
沈婉看著面前的藍羽,以為她找錯了,指了指趙霆宴的房間道:“趙霆宴住那里,你有什么事直接跟他說。”
剛才下人稟報,說藍羽求見,她也沒多想就讓人進來了。
“趙大夫人,下官是奉將軍之命,請您過府一敘。”藍羽的態度不卑不亢。
沈婉有些意外,葛勝君找她?
下意識的,她想要拒絕,但話到嘴邊并沒有直接說出去。
想了一下,她點頭答應道:“好,藍副將稍候片刻。”
既然葛勝君想見她,那就見一面也無妨,剛好看一看葛勝君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藍羽躬身,在外面等候。
沈婉隨即回了房間。
李振剛好經過,看見了藍羽,好像在跟大夫人說什么,連忙去稟報了趙霆宴,“大公子,奴才看見藍羽來找大夫人,好像是要請大夫人出府。”
趙霆宴正在看書,聞言從書中抬起頭來,“這種事不必告訴我。”
李振也說不清為什么,就是感覺有些不對,“之前葛將軍屢次跟大公子見面,如今又要見大夫人,奴才是擔心......”
“你之前就對葛將軍多有猜測,大可不必。至于沈婉......她愿意去便去,不愿意去藍羽也勉強不了她。”趙霆宴打斷李振,收回目光繼續看書去了,似是隨口問道:“你什么時候開始擔心沈婉了?”
李振心中一驚,連忙辯解,“奴才并非擔心大夫人!奴才只是不想萬一大夫人出事,就沒人為大公子治療腿疾了。”
“嗯。”趙霆宴的聲音不咸不淡,似乎并不相信。
李振知道瞞不過大公子,遲疑了一下,又道:“大公子時常教導奴才要知恩圖報。奴才當初中毒,是大夫人救了奴才,所以奴才便將此事稟報大公子。大公子放心,如果大夫人有對大公子不利之處,奴才一定會擋在大公子身前。”
“去吧。”趙霆宴吩咐了一聲,“如果沈婉出府,就記下時辰。一個時辰后她若沒回來,你便來稟報一聲。”
頓了頓,又道:“你說的不無道理,我還需要她給我治療腿疾。”
“是!”李振領命,立刻退下了。
趙霆宴拿著書的都微頓,眸光出神,知恩圖報?
沈婉給他治療腿疾,也算對他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