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這很重要!”趙君澤一臉凝重,“母親,趙霆宴如今已經得到皇上器重,準許他參加科考。一旦他高中,皇上一定會更加器重他。雖然他站不起來,但一旦得到皇上器重,就什么都有可能了。而他最在乎的就是我身上的世子之位。”
姜氏沉眸,思慮了片刻。
趙君澤的世子之位,是她趁著趙霆宴摔傷腿的機會,奪過來的。
如果趙霆宴真的受到皇上器重,王爺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更換世子。
畢竟當年,就是因為皇上召見了趙霆宴,還多有贊譽,這才讓趙霆宴名聲鵲起,坐穩(wěn)了世子之位。
她嘆了一聲,“那又如何?如今木已成舟,皇上親開金口,誰也改變不了,趙霆宴參加科考是必然的。”
趙君澤也眉頭緊皺。
他忽然意識到趙霆宴科考真的很可能高中之后,就立刻趕回來,沒想到還是沒有辦法。
“母親,一定會有辦法的!”他堅信。
趙霆宴住在康王府,住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絕不可能沒有機會!
忽然,他眼前一亮,“母親,趙霆宴娶了沈婉之后,因為摔傷了腿,好像一直沒怎么碰過沈婉。清風苑又沒有妾室通房,趙霆宴這一年多一定憋的不成樣子!不如送幾個美妾給他,讓他沉迷美色,必然無心科考!”
姜氏回想了一下,的確如此,當即點頭,“就這么辦!這事你就不必管了,我讓人找來美妾,送去清風苑,趙霆宴也無法拒絕。”
“好,全聽母親的!”趙君澤嘴角閃過冷笑。
就算皇上開金口了又能如何,只要他不想讓趙霆宴高中,趙霆宴就還是那個一無是處的癱子!
......
京兆府大牢。
這里常年不見天日,昏暗無比,充斥著各種血腥和爛肉的味道。
季竹君被關押在最里面的牢房。
那里味道最重,老鼠最多,讓人連覺都不敢睡實。
牢飯本就又餿又爛,送到最里面有時連牢飯都沒有剩。
不過幾天的功夫,季竹君就瘦的不成樣子,整個人看上去反倒有幾分陰森猙獰。
季父和季母看見這樣的季竹君時,全都嚇了一跳,沒敢立刻認出來。
跟牢頭反復確認過之后,才相信這個衣衫襤褸的瘋女人就是他們的女兒,季竹君。
“女兒,你怎么成了這幅樣子啊?”季母看的很是心疼,“你被休也就罷了,如今又被關進大牢......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說我們嗎?”
“她能知道些什么,她就只知道惹禍!”季父臉色冰冷,就算季竹君如此凄慘,他也不覺得有什么,因為他更慘,“竹君,你平白無故,得罪孔公子做什么?他是孔尚書的嫡子,你是想害死我們,害死整個季家嗎?”
季竹君起初看見父母來看望她,心里還是很高興的,沒人知道這幾日她都遭受了什么。
但是沒想到,聽到的卻是劈頭蓋臉的訓斥和責怪。
“孔尚書嫡子又能怎么樣,不一樣被沈婉的美色迷惑,做了小白臉?”季竹君不屑,看向自己的父母,沉聲道:“我如今時運不濟,你們就全都來抱怨,那我當初被你們要求嫁入沈家,你們因我身價倍增,在上京城風生水起的時候,怎么沒見你們來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