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也沒覺得任何異常,注意力都在馬車上。
越感受馬車的平穩,心里就越喜歡。
不知不覺,天色漸黑,馬車也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僅如此,伏褚還過來稟報,“大公子,天色不早了,但我們距離上京城還有一些距離。現在現在加速趕路的話,奴才也不確定能否在關城門之前趕到。如果我們趕到時城門還是關了,那就只能在城墻外露宿一晚。”
趙霆宴沉聲吩咐,“全速趕路!”
“是!”伏褚立刻去安排了。
下一刻,沈婉就發現馬車明顯提速了。
即便如此,馬車仍舊十分平穩。
沈婉不用再受顛簸之苦,心情愉悅。
天色漸漸黑下來的時候,車隊終于抵達了上京城。
回到康王府,沈婉一進清風苑,就看見院子里的草都長高了不少,就好像是荒郊野外一樣,根本沒人打理。
就連房間里也落了厚厚的一層灰。
“夫人,這也太過分了!您離開半個月,這里就半個月沒人收拾!”翠竹氣的嘟囔了一句,帶著傷腿開始收拾。
“翠竹,你腿傷未愈,這里不用你收拾。臘梅,你扶翠竹回去休息。”沈婉攔住了二人,道。
二人不同意,堅持要先收拾。
沈婉板著臉,“趕了一天的路,現在又不早了,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二人見拗不過沈婉,只能答應。
沈婉倒是沒在意,因為這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
想當初,沙漠,草地,樹林,她都如履平地,照睡不誤。
......
深夜,子時。
趙曄翰在上京城的一處宅院周圍忽然爆發一陣陣的喊殺聲,很快又徹底消散,好像沒出現過一樣,十分安靜。
片刻后。
鎮北將軍府。
藍羽一身是血的跑了回來,單膝跪地,“啟稟將軍,事情敗露,卑職拼死逃脫,其余人都被殺了!”
“你說什么?”葛勝君眼中閃過濃濃的震驚。
“卑職懷疑是出了叛徒!五皇子仿佛事先知道一樣,設下埋伏,要將卑職等人一網打盡!”藍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啪!
茶杯被摔的粉碎,聲音在寂靜的夜里傳出去很遠。
“叛徒?!”葛勝君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恨意冰冷徹骨,“你是怎么辦事的?”
藍羽立即雙膝跪地,“是卑職辦事不利,誤了將軍的大事,請將軍責罰!”
說著,她直接將腰間佩劍解下,雙手奉上。
葛勝君猛的抓住,寶劍出鞘,寒芒一閃即逝。
她手握長劍,看見面前跪著的人滿身血污,忽然清醒了幾分,把劍放在藍羽面前,低沉的聲音裹著冷意,“把叛徒找出來,用這柄劍解決掉!”
藍羽驚出一身的冷汗,這時才松了口氣,雙手接過寶劍,“卑職定不辱命!”
緩了口氣后,她繼續道:“還有一事要稟明將軍,趙大公子已經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