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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還是任迎開口,說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安全回來,這不挺好的嗎?
任老婆子卻說,這事兒哪有這么簡單。
本來她完成約定,一口氣都沒歇,急匆匆的跑回來,就怕中途再遇到什么事兒。
沒成想她剛要回到任家鎮(zhèn),身后突然有人喊她。
她一聽便知道,那是陰陽先生的聲音。
可陰陽先生應(yīng)該還在陳家村才對,那身后喊她的又是什么東西?
她頭也不敢回,念叨著約定已經(jīng)完成,不該繼續(xù)纏著她。
那陰陽先生卻陰沉沉的笑了起來,跟她說約定還沒完,要她全家現(xiàn)在就趕到陳家村后山死人井,規(guī)規(guī)矩矩將她迎出來。不然,就讓她全家死絕。
任老婆子聞言,哪兒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口死人井,當(dāng)初她也有所耳聞,進了那里邊,還能是活物?
現(xiàn)在要她全家去迎,這陰陽先生分明是想用她全家人的命,來換他一個人出來。
可要是不去,她全家也活不了。
橫豎都是死,任老婆子一咬牙,沒搭理陰陽先生的吩咐,這才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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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知道自家老娘有點本事,可說的這些實在太過玄奇。
別的不說,那詛咒真有那么大能耐?
再說了,既然那陰陽先生都能被人弄死,就算化作厲鬼,還能將他們?nèi)覛⒔^?
任迎為了安老娘的心,便說大不了請他一屋子和尚道士來,看誰斗得過誰。
再者說,老娘這不安安穩(wěn)穩(wěn)到家了嘛。
任老婆子卻沒放松下來,她盯著任迎,突然說,無論如何,得給任家留條命,不說留后,怎么也不能全家死絕,都沒人收尸。
而后任老婆子便讓任迎抓了只大公雞,用雞冠血和家里所有人的血混在一起,往任迎身上畫了個符,又讓任迎將剩余的血全都喝了個干凈。
她說這玩意兒能保任迎一日不死,到時候讓任迎給家里人收尸。
至于任迎,要是所料不錯,會有仇人上門。
那仇人手里是有能耐的,如果仇人愿意救他一命,至少能給任家留個后,要是仇人不愿意,也能挖個坑給他埋咯。
任迎嘴上不說,心里卻不以為然。
不過看老娘魂不守舍的樣子,也只能依著老娘的性子來。
當(dāng)然,被老娘這么一說,他們心里也覺得瘆得慌。于是這天晚上,他們一家子湊在一起,打算熬一通宵。
眼瞅著已經(jīng)到了深夜,大家伙都開始打瞌睡,沒過多久,一家子逐漸熬不住,便挨個睡了過去。
任迎心里也有點打鼓,便強撐著沒睡,還是不是就去探探家里人的鼻息。所幸大家都活得好好的,心里也放松下來。
沒成想,他最后也沒熬住,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外邊突然刮起一陣?yán)滹L(fēng),吹得他身體直打哆嗦,感覺渾身冷颼颼的。
他搓了兩把臉,勉強恢復(fù)清醒,這才發(fā)覺,原來是屋里火盆滅了,門也被風(fēng)吹開了,難怪身上這么冷。
再一扭頭,家里人正睡得安詳呢。
他伸了個懶腰,就打算去院里拿點柴,將火重新點起來。
可剛一起身,他猛然察覺不對勁。
自個兒是個男人,身子骨健碩,都被冷醒了,家里一群老幼,怎么比他還能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