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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1頁)

賓客散去,新房里只剩衛澤和韓念。

衛澤說局里來了新案子,他要回去看看。

他走的著急,沒看到韓念眼里閃過的緊張和興奮。

其實衛澤根本沒去局里。

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心里永遠為得不到的騷動。

衛澤坐在車里打開我白天給他的檔案袋,里面掉出來幾張紙。

是我的孕檢單和這幾個月的B超單。

衛澤肉眼可見的震驚和期待,他興奮的掏出手機。

上面有一通未接來電,是我求著劉軍讓我打的。

衛澤給我打電話,當然不會有人接,因為我已經死了。

他一直打,打到手機沒電關機。

他臉上由開心變成了恐慌。

我一路跟著衛澤開車回到我們的家。

看著他慌亂的在每個屋子里找我。

看他翻遍了整個房子都沒找到任何一點兒跟我有關的東西。

看他驚恐萬分的打報警電話說我失蹤了。

“宿主,你太牛了。”

系統很興奮。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活該虐他。”

衛澤跟我提出離婚后就搬出了這里。

現在整個房子干凈的像樣品間,沒有任何私人物品,沒有任何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我把我所有的衣物都捐了,家里的鍋碗瓢盆也賣了,所有的照片都燒了,所有文件都攪碎扔了,就連家具床墊都是新到的還帶著甲醛。

警察問衛澤跟我是什么關系。

衛澤脫口而出:“夫妻。”

“那她失聯前有什么反常的行為嗎?或者有什么事刺激她了?”

衛澤痛苦的擠出回答:“我們下午離婚了。”

“她說離婚她就會死。”

“然后,晚上......”衛澤用力的吞咽一下才艱難的說:“晚上我又結婚了。”

“她......懷孕了,4個月。”

衛澤每說一句,警察的眼神就鄙夷一分,聽到最后一句就差指著他鼻子罵渣男了。

“那她有沒有親屬或者關系好的朋友同事?”

“她是孤兒,她的朋友同事......她不跟我說工作上的事情,我不知道。”

“那她有沒有常去的地方?”

“我不知道。”

“她最后出現的時間地點?”

“我不知道。”

“那你有她的照片嗎?”

“沒有。”

“手機里一張照片都沒有?!”警察不可思議的瞪眼。

“沒有。”

警察每問一個問題,衛澤聲音就低一分呼吸重一分,到最后幾乎聲不可聞。

衛澤最后是在警察嫌棄的目光里狼狽的逃出來的。

衛澤一夜沒睡,也一夜沒回家。

清晨他接到徒弟的電話,局里來了新案子。

早上有人報案說發現了一只人手,警察到達現場后找到了其余被肢解的部分,懷疑被害人死前被殘忍虐殺。

“師傅,被害人......是師母。”薛陽帶著哭音說。

衛澤的徒弟薛陽是一個剛畢業的小孩兒,我平時去找衛澤總會給他帶一些零食,衛澤說他的時候我也會安慰他,一來二去我們處的更像是姐弟。

衛澤抖著手幾次都沒打開火,他深吸一口氣,自言自語的說:“不是杳杳,一定不是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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