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猶未盡的回到房間,已是晚上九點。
我站在酒店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外邊的萬家燈火和天空不時騰起的絢爛煙花,心情異常的平和。
視頻電話突然響了,不用猜我也知道,肯定是大哥。
視頻里的大哥窩在自己的房間里,看上去不太開心。他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腦后,另一只手舉著電話和我聊天。
他說祝我新年快樂,問我有什么新年愿望,我說我想要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想聽一次現(xiàn)場版的演唱會,還想大哥越來越帥,想依靠自已的本事賺更多的錢,讓爸媽享福。
大哥呵呵的笑,夸我乖,要我快點回去,他說花蕊天天的來,都快把他煩死了。我們家要是再不開門兒,他就要上街上流浪去了。他當(dāng)然不可能去街上流浪,就是逗我開心,我非常配合的笑得肚皮疼。
大哥絮絮叨叨的說年夜飯吃的多么沒有意思,又說花蕊在年夜飯的桌上表現(xiàn)特別不討喜,全家除了魏清風(fēng)沒一個人待見她。他說他好不容易回來過個年,結(jié)果我們要出去旅行,弄得家里冷冷清清的,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回來了。
總之絮絮叨叨地足足聊了一個小時,直到我答應(yīng)一定盡快回去,他才掛斷電話。
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總覺得大哥掛斷電話前的那個眼神依依不舍,還帶著點被忽略的幽怨。
凌晨時,魏清風(fēng)發(fā)一條朋友圈:這個春節(jié),不再冷情。下方配了一張圖片,是花蕊安靜睡著的臉和靠在床頭的半個肩膀。
肩膀上有塊三角形胎記,是魏清風(fēng)。
我看著那張親密的圖片,并沒有預(yù)想中的難過或憂傷,反而扯起唇角笑了。
相同的環(huán)境,不同的人,感覺也完全不一樣。
魏清風(fēng)找到了他快樂和幸福的源泉,我祝福他。
在大哥的一日一催之下,爸媽帶著我意猶未盡的在正月初八那天回家了。
照例的,叔叔阿姨又張羅著吃團圓飯,說這次不去飯店了,在家里吃。她自己準(zhǔn)備,我們先休息,等著吃現(xiàn)成的就好。
媽媽以太累想好好地休息一下為由婉拒。
這幾年每次聚餐都要發(fā)生些事情,我們真的已經(jīng)對聚餐有陰影了。
我睡醒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的暗了下來,客廳里笑聲不斷。
走出去一看,大哥又在和爸殺相棋,兩人你來我往斗得不亦樂乎。
十多天不見,大哥還是老樣子,帥得不像話。看到我出去,大哥的眼睛越發(fā)的明亮。
他回家以后我媽一臉促狹的和我爸悄悄說,大哥本來還有些心不在焉,但見我出來之后,眼睛亮得冒光,這小子怕是對咱女兒有啥別的想法。我爸向來縱容我媽,不管我媽是對的還是錯的,一致?lián)碜o。他聽了我媽說的話,鄭重的點點頭,小聲說了句什么,趴在門口的我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