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瓶?”大哥咬咬牙。
“嘿嘿。”我又加了一根手指。
“三瓶?”大哥太陽穴上隱隱有青筋暴起。
不敢隱藏,又加了一根手指。
“究竟幾瓶?”似乎有磨牙的聲音。
不得已,只好把一只手掌全部打開。
“只喝了五瓶,真的,不騙人。”
大哥太陽穴上的青筋成功爆起,伸出左手把我五個(gè)指頭捏住,咬牙切齒的說,“不聲不響的跑去喝酒,還喝了五瓶。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不想好了是不是?”
我悄悄抬眼瞄大哥,那臉子沉的,老嚇人了,怎么辦啊。
我媽說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對,笑,態(tài)度好點(diǎn),保不齊大哥心一軟就算了。
“呵呵,再說,我們敢去,這不是心里有數(shù)嗎,不管發(fā)生什么,大哥總會(huì)來救我們的對吧。”我心虛的奉承大哥,希望大哥看在我對他的信任的面子上能對我寬大處理。
“萬一我來不及呢,想過后果嗎?陰奉陽違,小東西,這次我要是不收拾你,你下次怕是會(huì)上天了。”
我剛想說不會(huì),大哥他一把掀翻我的被子,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呢,就被他給臉朝下的摁在床上。
他左手按著我的背,右手掄起來,只聽啪啪的肉和肉用力接觸的聲音在病房上空回蕩。
直到屁股上的刺痛傳導(dǎo)上來,我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在二十一歲的年紀(jì)被人打了屁股。
臉紅得像是熟透的番茄,羞憤一齊上頭,耳朵里滋兒滋兒的響。
“放開,我爸都沒打過我,你憑什么打我?”我這個(gè)氣啊,也顧不上這里是醫(yī)院了,扯著嗓子怒吼,手腳并用的掙扎。
你要打也行,可打哪不行,干嗎打屁股,你又不是我爸,對不對。
我像個(gè)四腳章魚似的在床上掙扎,枕頭被扒拉到一邊,小柜上放著的一瓶水掉在地上,嘭的一起驚醒秦航和吳子奇,倆人兒都特沒人性的瞪大眼睛興災(zāi)樂禍的看我的笑話。
盡管我盡了全力,還是沒能從大哥的魔掌下逃脫,被他按住打了五六七八下。
臉都丟盡了,不想活了。
誰來救救我呀!
沒人理我。
又羞又怒,無處訴說,我哇的哭了,“放開,魏清塵,你憑什么打我,你這是家暴,我要報(bào)警。”
被打屁股,堪比小型社死現(xiàn)場,太丟人了,好想暈過去。
大哥本來氣得臉色發(fā)青,聽了我的話被氣笑了,又打了一巴掌,“知道家暴的意思?沒有家哪來的家暴?”
我不搭理他,專心的嗚哇嗚哇兒的哭。
丟人丟到家了,除了哭我不知道該怎么緩解眼前的尷尬氣氛,更不知道如何平息大哥眼睛里騰騰燃燒的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