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遍Z闕確實不認識,要是知道名字的話,大概還能查出來是誰?!拔业氖拢院髣e再跟她說了?!泵骰吹氖謮褐?,沒有知覺。能夠保住腿就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是個全乎人。他一個殘廢,一無所有的殘廢,還想什么呢。閆闕知道他心里所想,忍不住說:“或許,江柚根本就不在乎呢?”“她不在乎,我在乎。”明淮整個人氣壓很低,“人家還年輕,有大把好的光景,沒必要撲在我身上。我已經耽誤她很多年了,不想再耽誤了?!遍Z闕想勸的話卡在了喉嚨,咽了回去。明淮的想法他也懂,男人嘛,總歸是有點自尊的。沒有哪個男人會讓自己成為包袱一樣的被人照顧著。特別是在自己最愛的女人面前,他們不希望被同情,被憐憫。閆闕不再說什么了。有些事情,只有自己去消化,去釋懷。......楊澤新送江柚爸媽和孩子回家后準備走的,江母留他吃晚飯,畢竟人家幫了忙。楊澤新還是拒絕了,他覺得自己留下來吃飯很怪。為了安長輩的心,楊澤新選擇留下來喝了杯茶。江父隨便和楊澤新聊了幾句,江母問楊澤新怎么認識的江柚。楊澤新如實回答,說是朋友介紹的。江母倒也沒有說別的,因為她知道,江柚還想著明淮。今天江柚說見著明淮了,她就知道她女兒和明淮還沒有完。雖然希望孩子能找一個穩定的歸宿,可最重要的還是孩子喜歡才行。她不想再逼江柚做什么決定了,也不會催她要怎么樣,自己的命自己受,自己的路,自己走。楊澤新坐了好一會兒便起身道別。江母送他到門口。楊澤新下樓,正好看到江柚從前面走過來。“你還好嗎?”楊澤新問她。江柚沒想到他還在,更是差點忘記了是他送爸媽回來的?!班?,還好。對不起啊,今天真的是麻煩你了?!苯趾鼙??!皼]事的。我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睏顫尚聜攘艘幌律?,抬了抬下巴,“你爸媽很擔心你,你趕緊回去吧?!苯贮c頭,剛走了一步又問他,“要不要在家里吃了晚飯再走?”“不用了,我晚上有約?!睏顫尚麻_了車門,對她揮手,“走了?!苯挚粗鴹顫尚麻_車離開,其實這個人確實還挺不錯,仗義,大方,給人的感覺很坦蕩,就是朋友之間的相處而已。江柚進了家門,江母就問她,“明淮怎么樣了?”“不是很好。”江柚看著父母擔憂的眼神,她猶豫著要不要跟他們說實話?!鞍?,媽,有件事我想跟你們說?!苯纸o他們倒了水,站在他們面前就跟小學生那般要承認什么錯誤似的?!澳阌性捑驼f,別吊著我們。”江母很著急。江柚深呼吸,“明淮的腿傷了,現在坐輪椅?!苯敢宦牐碱^都皺了起來。江父也急了,“很嚴重?”“嗯。左腿還好,右腿失去了知覺?!苯终f著這話就很難過,“可能......會站不起來。”江母聞言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偏頭抹著眼淚。江父的情緒也一下子沉了下來,他還算冷靜,“你怎么想的?”“我,還喜歡他。”江柚狠狠地提了一口氣,眼神堅定地看著父母,“我想帶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