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忙著楊澤新,明淮都只有晚上抽空才會去醫院看一下。不過,他去的時候什么也看不了,只能隔著墻站一會兒。今天,可以好好去陪她了。“淮哥。”林羽看到明淮,問他,“解決了嗎?”明淮點頭。他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整個人透著疲憊。林羽站在他面前,“總算是把這顆釘子拔了。”是啊,楊澤新就是一顆釘子,還是一根生了銹的釘子。他偏頭看了眼那道厚重的門。江柚,你什么時候醒?......明漾知道江柚出了事,她從國外飛回來,在機場遇到了裴明州,母子倆見了面,倒是客氣地打了聲招呼。如今的裴明州早就比明漾高出了一個頭,完全就是個成熟的男人了。裴明州拎著明漾的箱子,問了一句,“爸不回來嗎?”“嗯。”明漾問他,“你跟施琪現在還好嗎?”裴明州點頭,“還行。”“既然還行,那就好好的吧。”明漾說:“自己努力站穩腳跟,別人就不會因為你的家庭而瞧不起你。”裴明州沒說什么。走出機場,陸銘的車在外面候著,看到他們出來就跟他們揮手。“銘叔。”裴明州走過去輕輕抱了一下陸銘。陸銘拍著裴明州的肩膀,“好家伙,都長過我了。”裴明州笑了笑,“可我還不夠銘叔優秀。”“哈哈哈,你小子現在這張嘴真會說話。”陸銘樂呵呵,然后看向明漾,“漾姐。”“嗯。”明漾點了頭。把行李箱放好,他們才上車走了。路上,明漾問陸銘,“江柚還沒有醒嗎?”“沒有。”陸銘提起這個,也是一臉的愁容,“都半個月了。從各地請了不少專家過來看,也沒有辦法。”明漾擔心,“那最壞的結果是什么?”“永遠醒不來。”裴明州聽到這句話,他的表情也沉重了。明漾不由紅了眼眶,“她怎么就攤上了這樣的事?其實,都是我們害她變成這樣的。”明漾哽咽著。裴明州看到她在抹眼淚,趕緊拿了紙巾遞給她。明漾接過來,吸了吸鼻子,“她跟明淮在這一起這么多年,在感情上就已經吃盡了苦頭,到頭來,她還為了我們家的孽傷成這樣......”“她一定會好的。”陸銘說這話,心里也沒有底氣。可是,人總得往好的方向去想,總要有期盼才行啊。明漾看著車窗外,眼淚情不自主地滑落。裴明州也一言不發,車子里的氣氛很低沉,壓抑。他們先去了醫院,他們這會兒還能在外面的那道小窗口看里面,不過只能遠遠的看一眼,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