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身體不適,想休息一日。”
姜可兒的聲音又沙又啞,還帶著一絲顫抖。
冬梅被這聲音嚇了一跳。
看來是真病了,還病得不輕。
“要不要給你請個大夫?”姜可兒慌忙回道:“不,不用請大夫。”
她的女兒身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一旦請了大夫,那就全完了。
所以,這兩年來,無論她生了什么病,都是她硬生生挺過來的。
這次也不例外。
姜可兒道:“我休息兩日便好,辛苦你給顧嬤嬤說一聲。”
意料之中,冬梅忍不住嘆了口氣。
姜雙這個人,在她眼里一直是個愚鈍的,他沉默寡言,老實憨厚,永遠像一只騾子一樣,沒完沒了的干活。
每月的月錢更是一分也舍不得花,就連生病也舍不得給自己請大夫。
哪有人對自己這么苛刻,就是只驢也有偷奸耍滑的時候。
可是姜雙卻不會。
冬梅覺得這個人無趣極了,偏他模樣又生得十分討喜,讓人光看著就生出保護欲,冬梅總也忍不住關心他。
見他病得嚴重,冬梅也不勉強,反正顧嬤嬤只是讓侯府的婢女去前院集合,這又不關姜雙什么事。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一聲。”
冬梅不放心的關心了兩句,就一路小跑往前院去了。
彼時,東廂院的前院烏泱泱跪了一地的婢女丫鬟。
站在她們面前的男人,身著紫金玄衣,束著金冠,與生俱來的貴氣,讓他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威壓。
丫鬟們大氣都不敢喘,更不敢抬眼看他。
“抬起頭來。”
顧言修抬腳上了臺階,走動時帶動一陣清風,聲音卻是極冷。
丫鬟們這才敢抬頭。
目光從她們臉上一一掃過,顧言修眉目漸漸變冷。
出乎意料,那個女人竟然不在里面。
他記得那雙眼睛,比這里的任何一雙都要干凈。
顧言修蹙眉極深。
費盡心思爬上他的床,卻故意躲著他,那個女人的心思,或許要比他想象中深沉。
見顧言修神色不悅,玄武將顧嬤嬤喚來身前問話。
“侯府所有的女婢都在這了嗎?”顧嬤嬤答道:“所有的女婢都在這了,一個不少。”
沒找到那個女人,顧言修心中愈發煩躁,臉色也隨即陰沉了下來,他冷著聲又問了一遍。
“昨日留守在東廂院的婢女還有誰?”顧嬤嬤認真想了想,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顧言修不喜人打擾,整個東廂院就只有雪鳶一個婢女貼身伺候。
雪鳶一走,偌大的東廂院就只剩下一個灑掃院子的下人。
顧嬤嬤斷然不會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