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廚房出來,林清麥見戰妄彎腰去撿掉在地板的手機,嚇的臉色都變了。“九爺!”一路小跑著來到病床邊雙手托住戰妄的上半身,小心的把人扶回病床躺下。她也是剛知道戰妄身上一處刀傷一處槍傷,都在腹部。彎腰撿起地上的手機遞給戰妄。戰妄眼神陰暗沒有焦點,接了手機之后再也沒有了其他動作,整個人就那么癱軟的躺在病床上。林清麥彎腰給戰妄整理被子的動作有些僵硬,清了清嗓子,盡可能商量的語氣輕聲道:“九爺,晚上想吃什么?”見戰妄一點反應都不給她,林清麥抬手攏了下耳邊散落的長發,視線落在戰妄有些干裂的唇上,林清麥轉身取了溫水跟棉簽過來。用棉簽沾點溫水,小心的給戰妄濕著嘴唇。戰妄閉著眼睛沒有拒絕。林清麥就這樣在病床邊,視線落在戰妄精瘦硬朗的五官上,才短短兩天,他的五官更瘦了些,額前的碎劉海隨意的搭在眉下顯得人有些頹廢。林清麥猶豫著,僵硬又小心的伸手幫他理了上去。見戰妄睫毛輕顫了幾下依舊沒有睜開眼,林清麥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來。就這么怔怔的盯著病床上的戰妄看了好久,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一般。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清麥終于找回了聲音:“九爺,你中午都沒吃東西,如果沒什么想吃的,我讓管家給你送點粥過來了?”見戰妄依舊不給她任何回應,林清麥轉身出了病房。司宴遠遠的就看見林清麥一個人在病房門口做深呼吸。“要不要叫醫生給你掛個氧氣瓶在身上?”司宴表情嚴肅,語氣帶著明顯的打趣。“司宴哥,”林清麥尷尬的收了所有表情。司宴一雙吊梢的狐貍眼忍不住在林清麥臉上打轉:“自己男人不救救蘇御,你怎么想的?”林清麥被司宴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司宴:“你不會想當寡婦,好繼承阿妄的遺產吧?”司宴說著開門進了病房。林清麥怔怔的在病房門口站了好半天才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