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楚尹月的錯覺,她竟然覺得,夜歷城的這幾句話,竟然似乎帶著一種渴求一般的語氣。渴求?看來她今天的錯覺還真的是太多!楚尹月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夜歷城,如果我說,我還要去,你又如何呢?是否,又打算囚禁我?”夜歷城放在楚尹月肩膀上的雙手分明狠狠一顫。“你,你怎么總是這般固執(zhí)己見,難道本王會害你不成?你就聽本王一次,行不行?”夜歷城的聲音已經(jīng)有些急躁了,楚尹月甚少見到這樣急躁的他。這讓楚尹月不禁覺得可笑到了極點(diǎn)。她往身后的車背上一靠,然后側(cè)頭看著夜歷城道:“夜歷城,你別在這里假模假樣,似乎多為了我好似的,你會不會害我,難道你自己還不夠心知肚明嗎?你不僅僅會害我,你連你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會一同加害,夜歷城,像你這樣,不是個玩意兒的狗男人,我為什么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你?”頓了頓,楚尹月繼續(xù):“夜歷城,我看上去,真的至賤無敵,這么想死不成?”夜歷城看著楚尹月的目光充滿了震驚和心碎,似乎楚尹月拿著刀子在割他的心頭肉一般。“你為什么一直要纏著那件事情不放,本王當(dāng)時便對你說過……澈兒不能死。孩子我們還可以再有啊,只要你愿意,本王可以給你很多個!”楚尹月還是笑:“是啊,你可以給我很多個孩子,這話說得和如廁一樣輕松,夜歷城,罵你是狗男人,那都是對狗的侮辱,狗天生有靈氣重感情,你呢?”楚尹月罵得毫不客氣:“你的腦袋早就已經(jīng)被驢給踢壞了,我對再懷上你的子嗣,已經(jīng)一點(diǎn)興趣都沒有了。你想要孩子,我沒意見,你找水清澈,找林挽月,甚至去找楚天晴,都可以!”夜歷城氣得面鐵青,身體也劇烈顫抖了起來。“你怎么變成了這幅牙尖嘴利的模樣?以前,你雖然有些刁蠻任性,卻絕對不至于如此!你,還是那個楚……你還是那個,朝秦的肖玉郡主嗎?”楚尹月哈哈一笑,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著夜歷城生氣,她的心里竟是無比暢快。她殺不了夜歷城,但是讓他心中難受,也是好事。“夜歷城,我之所以會變成今日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你是我的因,我是你的果,難道不是”楚尹月的聲音戛然而止,因?yàn)橐箽v城已經(jīng)把她拉入了懷里。夜歷城抱她抱得很緊,就像是要用力將她整個人揉入骨血里似的,揉得楚尹月懷疑自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與此同時,楚尹月聽到了夜歷城咬牙切齒的低語聲。“楚尹月,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本王?”原諒?楚尹月卻只想笑。夜歷城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判了她孩子的死刑,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想要得到她的原諒?“比起得到我的原諒,你不如下地獄去問問我死去的孩子,看看他是不是愿意原諒你。”夜歷城的呼吸明顯一滯,緊接著,楚尹月就聽到了他一邊苦笑一邊道:“本王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你才能忘記這件事,才能不在本王的心口捅刀?”“很簡單啊!”楚尹月回答,“只要我死了,你所說的一切,便都能夢想成真。”夜歷城抱著楚尹月的力道再次加重:“想死?做夢!本王告訴你,你不僅不會死,而且還會和本王一起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