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歷城毫不猶豫點頭，抱著楚尹月便腳尖一點，然后靈巧地躍上了房頂。房頂之上，楚尹月依偎在夜歷城的懷里，看向遠處。此刻已經是深夜，凌天皇城不少地方還亮著燈，再和頭頂的夜色星空相互襯托，看上去美極了。楚尹月看了一會兒遠處風景，這才扭頭朝著夜歷城看去。“夜歷城，記憶里，我們兩人應該是第一次這樣坐在一起吧？”楚尹月的瞳孔中倒映出了男人的臉。男人的臉冷厲俊美，猶如刀削一般。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似乎比平日里更加暗沉，里面仿佛有怎么都看不到盡頭的黑洞。楚尹月也從男人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絕美傾城，嘴角帶著溫柔醉人的笑意。許久，在楚尹月的注視下，夜歷城終于輕輕點了點頭：“嗯。”楚尹月又笑了笑：“夜歷城，你以前說，你想要和我一生一世，這句話還作數嗎？”夜歷城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嗯’了一聲。楚尹月又在夜歷城肩膀上靠了一會兒：“夜歷城，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說，我便愿意信。我愿意把我的命交到你的手里，只愿你……莫要負我。”最后四字落下，楚尹月又抱著夜歷城的腰調皮吐了吐舌頭：“誒夜歷城，你會負我嗎？”“不……會。”楚尹月沒有戳穿男人臉上的牽強，她繼續看向了遠處的遙遙夜色：“夜歷城，你聽過一首歌嗎？”“……嗯？”楚尹月笑了笑：“想聽嗎？”“……好。”楚尹月靠在夜歷城懷里，慢慢閉上了眼睛，接著略帶沙啞的歌聲，徐徐從她的喉間溢出——“也許很遠或是昨天在這里或在對岸長路輾轉離合悲歡人聚又人散放過對錯才知答案活著的勇敢沒有神的光環你我生而平凡……”楚尹月嘴角明明勾著淺淺的笑容，可是唱著唱著她就哭了，到了最后，她的聲音已經完全哽咽……“有一天也許會走遠也許還能再相見無論在人群在天邊讓我再看清你的臉……”說到這里，楚尹月已是失聲痛哭，她抱著夜歷城，仰頭難受地看著他。“夜歷城，你若平凡，不是天凌戰神，不是這天凌唯一的繼承人，不是顧云心的孩子，那該多好？這樣，你我兩人會不會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結局？”夜歷城的眼睛也紅了，楚尹月在他的眼里，第一次看到了一種名為淚花的東西。楚尹月想，就為了這一點光，她所有的等待……或許都可以化作值得。不過，面前的夜歷城卻一個字都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緊緊抱住了楚尹月，再任由楚尹月在他的懷里哭了一陣之后，這才略帶哽咽開口。“楚尹月，本王……本王一定會護你周全。”“楚尹月，你信本王，可好？”楚尹月慢慢閉上眼睛，心頭絕望，卻仍舊點頭：“好，夜歷城，我信你，我信你！”說著，楚尹月抬手撫摸上了夜歷城的臉，接著哽咽著吻上了他的唇。她吻得很用力，就像是在吸食男人最后的味道……吻到精疲力竭之后，她癱在了夜歷城的懷里，又抬手擦干了眼淚。“夜歷城，陪我等日出吧。在你身邊這么久，卻從未和你一起見過日出……”夜歷城摟著她，聲音低沉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