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芷坐在這間窗明幾凈的客廳里時,是有些發愣的。
正對著的電視里放著中央八臺那些再常見不過的老年節目。
電視機兩旁插著兩支傲然盛放的紅梅,墻壁上掛著兩幅字,這個房子獨有一份書卷氣,和十年前一模一樣。
那兩幅字題的是一句詩:此心冀可緩,清芷在沅湘。
下筆并不老練,卻十分好看,并不是言爺爺的筆跡,她湊近了看,沒有落章。
“那是言初寫的,老爺子寶貝得很,一幅破字,非要從M國巴巴地帶過來。”
林阿姨嗔怪地解釋,然后招呼洛清芷過去吃水果,“清芷快來,阿姨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葡萄了,昨天就特意讓人訂了空運過來,嘗嘗看喜不喜歡。”
“就你慣著她,打小就是這樣,哪怕哭的再厲害見了你就笑了,我當時還吃醋說要不送給你當女兒算了。”
陳女士打趣道,兩個人又熱熱鬧鬧地聊起了從前,她們倆十多年未見,卻不見一點生疏。
洛清芷說了聲謝謝阿姨,然后紅著臉走到茶幾邊坐好,乖乖吃起了葡萄。
目光還是忍不住停在那幅字上。
怎么偏偏是這句呢?
“清芷在沅湘,阿芷,這是你的名字誒,真好聽,等我練好了字,我寫一聯送給你怎么樣?”
記憶里,少年眼神明亮,漂亮的眸子閃著雀躍。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好啊,言初哥哥,那你一定要好好練哦!
一言為定,耍賴的人會變小狗的!”
那時候,是兩雙笑盈盈的眼眸。
他己經練的這樣好了,諾言卻沒有實現。
洛清芷的母親陳月紅和言初的母親林佩佩是閨中密友,洛家和言家更是十幾年的鄰居,因此兩家關系很是要好。
“想當年我和國棟去國外發展,小初那么小被留在在國內,還是多虧你們照顧。
可是言初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