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只有霍中梃一個人,霍中梃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白天的時候,他和鄭家的人說盡了好話,這才平息了鄭家的怒火,畢竟他和鄭家的老爺子是世交,再加上兩家想要展開深度合作,所以才沒有鬧得太難看。
霍靖堯緩緩地走進(jìn)了房間里,霍中梃先是深深出了一口氣,“你還知道回來?”
一開始霍靖堯沒有說話,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瞞不過自己的爺爺。
“你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想要在婚禮的時候,把人帶走是不是?”
霍靖堯仍舊沒有回答。
霍中梃見霍靖堯不開口,又是深深一句嘆氣,“好了,不重要了,我和鄭家那邊已經(jīng)達(dá)成了協(xié)議,他們不會計較今天的事情了,只要你從今天開始對希瞳好就行了。”
“夏禾呢?”霍靖堯終于開口了。
這讓霍中梃有些惱怒,“你婚禮上逃跑,讓我們兩家丟盡了臉,我霍中梃一輩子都沒有這么丟臉過,我更是對著我的老伙計說盡了好話,你竟然一張嘴還是那么女人!”
霍靖堯又不說話了,他和自己的爺爺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霍中梃用拐杖戳著地面,那聲音很響,卻對霍靖堯沒有絲毫的震懾作用。
“她生了。”霍中梃坐了下來,強(qiáng)壓住自己的怒火,“一男一女。”
霍靖堯迅速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自己的爺爺,“生了?那她人呢?”
“你怎么不問問孩子好不好?”霍中梃剜了一眼自己的孫子,他究竟是有多愛那個女人。
“孩子你自然會管好。”
霍中梃深吸一口氣,“這個女人太不安分了,她大著肚子竟然一直想著逃跑,如果不是她想要逃走,孩子也不會有事。”
霍靖堯吃了一驚,“怎么回事?她人呢?”
“她因?yàn)樘优芩ち艘货樱瑢?dǎo)致了早產(chǎn),生下了一個男嬰,剩下的那個說什么也生不下來,她自己也耗光了力氣,一尸兩命。”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霍靖堯感覺五雷轟頂一般。
“不可能!這不可能——”
正是因?yàn)榛糁需璧弥暮烫ニ栏怪械南ⅲ庞X得對霍靖堯有那么已實(shí)施的愧疚,這才沒有追究他婚禮上的事情。
“這個女人真是太倔了,可惜了那個女嬰,還好總算是保住了我們霍家的骨血,留下了一個男胎。”
聽著霍中梃的話,霍靖堯怒火中燒,“如果你沒有囚禁她,她會死嗎?孩子會死嗎?!”
霍中梃用力戳著地面,“你放肆!”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從一開始你就錯了!”
“她應(yīng)該為了孩子選擇乖乖地待產(chǎn),而不是逃跑,她不配做一個母親!”霍中梃怒吼著,他原本把尹夏禾安排在山上就是這個意圖,他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都會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妥協(xié)。
“荒謬!女人是什么?是生孩子的工具嗎?她們是人,活生生的人!憑什么要求她們?yōu)榱撕⒆臃瞰I(xiàn)自己的一切!”霍靖堯怒吼著。
霍中梃也是第一次看見霍靖堯如此憤怒,像是瘋了一樣!
“都怪你!都怪你!”霍靖堯看著自己的爺爺,他想如果他不是自己的爺爺,他肯定會沖上去殺了他,可是他不能,那是從小就疼愛他的爺爺。
“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給夏禾留活口?即便是她平安把孩子生下來,你也會殺了她,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