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你也知道,我們表面看著光鮮靚麗,實際上這家中瑣碎破爛的事情一堆,這誰不想地位步步高升的好。”
陳雪兒接過了王夫人這番話,這是準備打出感情牌來了。
若是關系一般的人在謝翎遙面前說這種話,怕是下一秒就已經被謝翎遙請客送出去了。
但眼前陳雪兒坐在這里,謝翎遙念在她的面子上,是怎么也不可能拂走她的意思。
畢竟陳家當初還幫著她捧殺了蕭越。
“何時的場子?”她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問下去了。
陳雪兒一聽有這么一個機會,頓時一雙眼亮了起來,連忙說道:“后日!后日的宴會,若是當真能讓瑾王殿下過去,別說你和離遇到的困難,我讓我那丈夫連夜按著蕭成那腦袋,當場給你簽下和離書!”
她這豪放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土匪入城,要強迫別人做什么事兒。
謝翎遙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邊明弘顯然身子受傷,讓他去參加宴會,著實困難。可陳雪兒背后的陳家幫襯她實在太多,若不是不在這個節骨眼還情,那便是真的有點說不過去的。
王夫人見著謝翎遙嘴上是答應了這事兒,但是臉色瞧著并不明媚,她以為是這個宴會沒有邀請她,所以才臉色不好看。
她趕忙說道:“依你在旬陽長公主眼中的分量,殿下若是知曉你也來,必然能給這場宴會錦上添花。一會兒我便去長公主府告知這事兒,你且放心吧,這熱鬧,必然也有你一份。”
這兩人,你一嘴我一嘴下來,愣是架的謝翎遙說不出一句話來。
熱鬧的場面很快就由王夫人要火急火燎趕去長公主府的事兒,匆匆斷了消息,兩人一前一后離了院子。這院內的氛圍頓時降回了冰點。
春棋見人走了,匆匆跨步走到了謝翎遙的面前,雙膝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俯身顫顫巍巍說道:“奴婢今日所言猖狂,還請夫人賜罪。”
“你找你主子請罪做什么,得罪的人難道不是本王嗎?”
那人開口便是吊兒郎當的語氣,謝翎遙抬眸望過去,明弘不知道啥時候從偏房走出來了。
大廳內她們聊的內容,她不知道明弘聽進去了多少,但是他能精準人家前腳走,他后腳出,便知曉的七七八八了。
她也懶得裝了,托著個下巴,笑了一聲,“她是我的人,翻了錯自然是要找我,與你什么干系。”
“行,”明弘坐在太師椅上,“那你這個做主子的來說說,該怎么處罰。”
春棋一聽到處罰二字,匍匐地上的動作更深了。
謝翎遙半瞇這眸子,“從我主子的角度來說,她處處維護我,沒有任何的錯處,春棋起來吧,后院的賬本還沒平完,你先去看看。”
她這樣,這分明是要鐵保春棋了。
明弘本來也沒那般小肚雞腸,見她都這般了,他只是笑了笑了便不再追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