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權辭的生日,是在孤兒院的時候,孤兒院的人在他被放在外面的時候,那一天來計算的。
十一月一號。
還有不到一個周就到了。
“那那就麻煩了。”
陳局當即拍厲權辭的肩膀,說:“麻煩什么麻煩,不要跟我客氣,這個臭小子都從不跟我客氣。走,我馬上吩咐點事情就過來,你們先上車。”
厲權辭點頭說“好”。
夏星兮也點頭說“好”。
從酒店大廳出去,厲權辭才覺得有些奇怪地問夏星兮:“怎么今天興致這么好?答應了?”
“啊?”
“我說去陳局家。”
厲權辭指明。
夏星兮這個人平時其實不太喜歡交際,用她的話來說,這世上什么事情都是靠自己的。
靠別人壓根兒就靠不住。
所以她不太喜歡多余的交際圈,有更多時間,喜歡自己待在房間,做喜歡的事情,畫圖,寫點文字什么的。
厲權辭也同樣贊同她的想法。
其實人生就是不斷地做減法的過程。
很多東西到了一定的年紀,就要適當的減掉。很多東西,都是要慢慢地離開自己的生命的。
就好比小時候玩得很好的朋友,長大了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分道揚鑣。
哪怕是自己的親朋好友,也會各奔東西。
大家都會組建自己的小家庭,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生活。
誰都改變不了這個局勢。
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去珍惜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
“感覺你想去,我就陪你。”夏星兮說:“不是說阿姨做飯很好吃嗎?你不知道我是個小吃貨?提到吃的東西,我就雙目放光,已經饞的不行了。”
“傻瓜。”
厲權辭停下來,溫柔地拍了拍她的頭頂。旋即開門,護著她坐進去。
“傻就傻,再傻也是你心心念念要娶回家的新娘,也是你厲權辭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不是嗎?”
俏皮地問。
“是。”
厲權辭卻順著她的話說:“老婆說得對,就是我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就這樣呀?”
“你喜歡就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嘁。”
夏星兮一邊上車,一邊排遣。但其實心里是很甜蜜的。
就這樣一直走下去,她明白他心里那一點點小小的向往。
而他,始終都那樣溫柔又包容地對她。
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
五分鐘后,陳局上了前面的車。
“走了!”
做了一個手勢,厲權辭按了一聲喇叭,表示他知道了。
旋即車子跟在陳局的車子尾巴后面往前走。
陳局家,在大院中。蜿蜒的小弧度坡兩端,盡是高大粗壯的樹木。
林立叢生。
就連這里面站崗的人,都是挺拔如松的,所以樹木也是整整齊齊。光是環境都讓人覺得很精神。
走過一段路,出現的,就是一排排不高不矮的家屬樓。
車子圍著籃球場停下來。還有人在打球。
“陳局,回來了?”
“回來了!!”
就兩句話,沒有多余的,然后各做各的。
卻讓人感覺很親切。
“權辭,厲太太。”
“陳老,叫我夏星兮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