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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散去。
祁言還是送周幼琳她們離開了。
等到車子開走,方火也從酒店走出來了。
“滿意了?”
祁言只問了這一句。
“滿意?我是在給我自己鋪路?是給我,還是給你?你自己不知道?”
“別說得這么冠冕堂皇,你那個破公司,我不感興趣。”祁言道:“今天就算了,但要是今后把我請不過來,就不怪我了。”
說著,路過方火身邊的時候,他還特意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說:“對了,爸,還有一句話我想告訴你。
雖然我喜歡那女人,但那女人,要說血緣上來算,也是你的兒媳婦。
今天之所以不想跟您對著來,那只不過是看在她份兒上,但下一次,不關我的事了。
我知道最起碼不要對女人下手。我跟她,是我喜歡她,所以我想要她,想搶過來。
那你呢?你有什么理由?”
“你!”
“走了,拜拜。”
方火氣得牙癢癢,手緊握著拐杖一下一下撞擊著地面。
“你也說了,她是女人,幼琳這么好,家世也好,配你綽綽有余!別的事兒,你就別想了不行嗎?愛能做什么?能當飯吃嗎?”
也就是這一句話,徹底將祁言給說得僵住了。
他原本黑沉的臉,現在變得更加凝重。手都已經放在門把上了,打開了一點點,又直接合上。
大力得很。
那聲音直接傳到這邊來了。
快步折回來,凝視著方火。那眸光,像是從地獄里面回來的一樣。
死死盯著他,令方火心里都升起了一團火。
“是,您說得對,愛能做什么?愛的確不能做什么。它只會慢慢地消耗掉一個人而已,只會奪了人的理智。
當然,也會讓人抑郁,您這么懂愛不能當飯吃?當初為什么又要娶我媽?不愛,就可以傷害,是嗎?”
“啊?!!”
“我跟你媽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什么樣?還有什么樣,是我不知道的?”他問。
祁言手緊緊扣著拐杖。
心里早就已經五味陳雜了。
不知道該怎么來跟他說,更不知道要怎么說,他才能接受。
“我對你媽的死,也很無奈,我心里其實不”
“停,停!”
他忙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看向他,冷言冷語地咬牙切齒道:“你別說了,就算你說千言萬語,對我來說都是借口。
我不想聽你狡辯,我更不想讓你提到我媽。你不配,你不配。明白嗎?”
“我怕你多說一個字,我媽都不安寧!”
話閉,直接走人,走出去幾步,腳狠狠在地面上踢了一下。
那力道很大,大的差一點就把他都給甩出去了一樣,但他依舊控制好自己,快速上了車。
車子飛馳而去。
“老爺,老爺!”
“快,送醫院!”
“不不用”方火用自己最后的力氣,死死捂著自己的心口,說:“別大張旗鼓,回家。”
“可是老爺”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