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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兮握緊厲權辭的手，能感覺到他掌心中，有一層薄薄的細汗。
辦公室中，顧慕軒說完話之后，沉寂了一會兒。
聽到厲權辭終于開口問：“那你建議什么樣的治療方案？”
顧慕軒綜合了上面的檢查報告，根據自己平時的了解，說：“我建議，這個手術，去德國做。雖然我們現在各方面醫療條件已經得到了改善，但還是建議走穩妥一些的路線。
老厲，具體就是這個樣子，你你們商量一下。有什么需要，哥們兒這里隨時說一聲就完事兒。”
之前厲權辭說讓他幫忙鑒定的時候，就震驚了。結果出來，更是震驚。
不過身為朋友，看他多年來身世的事情，終于落了一個結果，也替他感到開心了。
“嗯，謝了。”
“謝什么？這不像你。”顧慕軒調節氣氛，但是話題又來到了低沉時刻，雖然大家都不愿意聽，對厲權辭來說，一切都太意外，且難以接受。
但他還是提醒：“老厲，一切隨心，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他固然有錯，但生命只有一次，盡量別讓大家留下遺憾。你不是圣人，他也不是。
有生之年，彼此不要這么多心事，攤開來，大家想辦法，該聚聚，該散散，人生沒有完美選項，放過別人，更重要的是，放過自己。
你看，你身邊有小星兮了，她就是你之前你所有艱苦的終點，以后，只會越來越好。”
顧慕軒平時在大家面前，都是比較隨心所欲的存在，并且還是直男中的鋼鐵男。
很少會說這樣的話。夏星兮都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一想，人家也是名牌大學畢業，在兄弟面前，只不過是放下了所有的防備罷了，沒必要一直繃著。
“是嗎？我在你心里，是顧大哥說的這樣的存在嗎？”夏星兮調節氣氛，問他。
厲權辭聞言，竟無奈咧嘴笑了一聲。
“當然。”他說。
顧慕軒手在面前亂揮了一通，說：“哎呀呀呀，真是受不了了，我都在這里一本正經說事情，結果你們兩夫妻竟然給我撒狗糧，丫的！你們考慮吧，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
“走了！”
站起身徑直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方火從急救室被推出去，轉入重癥監護室。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
祁言進去后沒多久，就退出來了。
給夏星兮打了一通電話，內容只有一句：“你們在哪？我爸要見你們。麻煩過來一趟，重癥監護室。”
夏星兮接到電話，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厲權辭，說“好”。
跟厲權辭視線交接，走過去，拉他起來：“方老先生要見你。”
厲權辭沉默了一瞬，問：“出來了？”
“嗯。”夏星兮說：“重癥監護室。”
“好。”
厲權辭沒考慮，站起來，攬著她一塊兒朝著重癥監護室的方向去了，祁言并不在，不知道去哪兒了，只有老管家守在門口，看他們到了，忙打開門。讓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