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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時聽說兩家有聯(lián)姻的意思時,她開心極了。一晚上都沒睡好。
怎么怎么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到手的鴨子就飛了。
心難受得要死,好像呼吸,都跟著是痛的。
周母將她抱在懷中,安撫著。輕拍著她后背。
一家人神色都不太好看,周老爺更是氣得緊捏著自己的膝蓋。克制著自己的脾氣,吩咐前方的司機開車回家。
病房中。
祁言回去后,方火自然是睜著眼在等著他的。
沉默,兩人看著對方,皆是沉默著。
“我知道你想什么,不過我有喜歡的人,我也不想跟你、或是跟其他人有什么過多的抗爭,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過生活。
這事情,沖動是我沖動,但我捫心自問,我是蒙在鼓里的,從始至終,我不知道。對于我的婚姻,我的愛情,我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
無論怎么樣,我都不會屈服的。”
也算是表態(tài)了。
但是方火發(fā)現(xiàn),他即便是現(xiàn)在表態(tài),也態(tài)度比之前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他這段時間是有改變的,他能夠感覺得到。
“喜歡誰?”
“這個不用告訴你,還不到時候。到時候了,我自然會介紹給你。”
方火:“”
眉頭一沉。
他接了一瓶水過來,插了根吸管,放在他嘴邊。
方火得到他的暗示,張嘴吸了一半。
他便放回去了。
方火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頭部,睡得更舒服一些。張口道:“這件事,要說也怪我。但周家都沒錯,要處理,就好好處理。
日后我也不會插手你的感情生活,你想怎么樣做,就怎么做。爸知道你是有底線有原則的孩子,只要你能過得開心幸福,就夠了。
我也想通了,我老了,什么時候離開,都不知道,說不定一會兒睡了就起不來了,也說不一定”
聽這些,祁言聽得心里發(fā)麻。
兩父子很少這樣說話。
哪怕是水火不容,聽到他說喪氣話,尤其還是經(jīng)歷過在外面守著做了這么久手術(shù)的祁言來說。
像是一團黑沉沉的霧氣,堵在了心里一樣,讓他難以呼吸。
雙手緊捏成拳頭。
“說事兒就說事兒,不要動不動就提這些來威脅我。算了,我叫人給你送飯過來了,該處理的事情,我會去處理。
走了。”
話閉,人影非常干脆地消失在病房中。
房間中又只剩下方火一個人。
他似乎看見了那個牙牙學語,叫他“爸爸”的小孩子,從音色都不準,慢慢地變得清晰了。
還有他邁著不穩(wěn)的步子,慢慢地轉(zhuǎn)變成走一步,都帶著遒勁的大孩子了。
那結(jié)實的后背,讓他看得心里欣慰,又自豪。
孩子他媽,看見了嗎?我們的兒子長大了。你看見,會不會好受一些?
年輕時,我怪你敏感,忙于工作,都沒留心你的病情。
現(xiàn)在一想,呵,我連咱兒子都比不上,倘若我能堅定一點兒,能對你細心一些。
是否
可惜沒有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