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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煙只好站起來，去夠那一包東西。
好在還算是比較順利，然后快速催促祁言出去。
自己尷尬著整理好了，感覺沒什么異樣，這才出去了。
站在洗手臺面前，看鏡中的自己。臉都紅了。
還有點悶悶的，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在隔間里面等太久了。
澆了點水在臉上輕拍了兩下，抿抿嘴，揚起一抹淺笑，走出去。
祁言就在對面，輕靠在墻上，看手機等著她。
感覺她出來了，這才收起東西，迎上去。
“不舒服嗎？”
看她雖然淺笑著，可是眉心始終都是輕蹙著的，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
“沒事。”
“嗯。”
顧煙說：“那我們走吧。”
“好。”
摟著她往外面走，可是路過了某個地方的時候，祁言忽地想到什么，說：“你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做什么？”
“等我回來。”
“哦。”
祁言去了剛剛看見那人泡面的地方，那邊是公用的熱水，就像是高鐵站或者是火車站之類的地方用的那一種。
很多人就在那里接水泡面。
剛剛自己買的水是從冰柜中拿出來的，雖然他喝起來沒什么兩樣，但顧煙不同。
之前他聽說過，女人來了這個東西，那都是虛弱得很，需要注意點。要不然身子不好受。
尤其是要喝熱水。
可手中都是塑料瓶。覺得不行，又折回去買了一個保溫杯。接了兩次熱水反反復復沖洗干凈后。這才重新接了一些在里面。
后來還問超市的人買了一袋紅糖。
但是人家說這里沒賣，商品沒那么齊全。他還有點失落，好在收銀員看他這樣子有些被感動到，平時自己放在這里供自己使用的，分了一塊兒給他，直接給他放在保溫杯中去了。
“謝謝謝謝，我該怎么給你錢？”
“不用了，快去找你女朋友吧，她可能等你很久了。別讓她等太久。”
“哎，那太謝謝了。”
“快去吧。”
“再見。”
祁言忙拿著那一杯水回去。
那時顧煙確實等得有一點不太耐煩了，不過好在他終于出現了。
“你去哪里了？”她問。
“吶，這個給你。”他迎上去，依舊還是摟著她，將那一個保溫杯放在她手中，說：“先等一等，現在水還很熱，一會兒喝點舒服些。”
“”
顧煙是怎么都沒想到他剛剛走開，是去接熱水去了，還買了一個保溫杯。
那水杯就在自己的掌心中，能感受到它真實的存在。
暖。
原本因為大姨媽還不舒服的身子，現在因為這一個小小的杯子，感覺到有暖流從心底溢出來，揮散到別的細胞去了。
血液都是熱乎乎的。
那杯子，沉甸甸的。
她握的更緊了一些。
“你剛剛就去買這個了？”
“那可不嗎？我怕一會兒你肚子疼，在路上的時候，我又沒有別的辦法。能緩解就緩解吧。好了。”
他摸了摸她后腦勺，又滑落下來，環住她纖細的腰，說：“走了。”
“謝謝。”
“想謝我呀？那就快點好。”他一笑，痞氣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