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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一大早在這里做什么呢？”
“小煙要回去上班了，小煙，你姨媽。”
顧煙：“姨媽。”
降下車窗。
她瞧見里面的人，祁言也埋下頭，單手扣著方向盤，視線定格在她身上，禮貌喊了一聲：“阿姨你好。”
“哦，你好你好。這是”
“小煙對象。”顧母說。
“噢，記起來了記起來了，昨天小煙說了，原來也跟著過來了呀？昨天沒看見，哎呀，長得真帥氣。我們小煙有福氣。”
顧煙：“"
顧母：“年輕人的事兒，我們不管，他們自由戀愛，他們的自由。哈哈哈。”
“是，現在都這樣。”
顧煙輕輕蹭了一下祁言的手臂。
看他一眼。
祁言一下子明白過來，出聲說：“阿姨，叔叔，那我們先走了，還要回去上班。有時間再來看你們。再見。”
“好，好好，路上慢點，有時間回來，到了給我們報個平安。”顧母說。
“嗯，知道了，再見。爸、媽，姨媽，我們走了。”
“哎，好好。”她姨媽說。
車子終于前行。
顧煙磕著眼晃晃頭。有時候真有點頭疼，農村小鎮上，就這樣，八卦呀，讓人
她著實有一些不喜歡，她只想獨處，只想自己的事兒自己知道，自己去處理就好了。
哎
在高速路口停下車時，祁言輕輕在她下巴彈了一下：“干什么呢？”
她睜開眼看前方。
“怎么了？沒睡好呀？”
“沒。”
“那怎么這個樣子？”
“你不覺得她們太聒噪了嗎？”
“還好。”他說：“有人關心你還不好呀？說明他們都想著你。”
“哎”
“好了，總要有一些應付的，人生就這樣，你要是不太喜歡，以后我們把你爸媽接過來，跟我們一起住？”
“算了吧，以后的事兒以后再說。你慢點。”
“嗯。”
車子上了高速。
祁言也不知道從哪里給她翻出來一版旺仔，然后還有棒棒糖什么的，零食。
像是變魔術一樣。
“你什么時候買的？”
“就是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去了一趟超市。”
“”
于是顧煙差不多已經知曉了，應該是剛剛她在樓上沒下來的那幾分鐘。他先下來倒車。
“謝謝。”
“啊，你打我做什么？”
剛對他說了一句謝謝，結果他卻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她著實有點理解不了。
祁言卻說：“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用跟我說謝謝？怎么還說？”
“”
是，祁言確實說過很多次了，說不用跟他道謝。顯得生分了，說那就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但是顧煙一向習慣了，無論做什么，說什么。只要是受到人家照顧了或是什么，都會下意識說謝謝。
“我”
“下次記住了，要是說得記不住，再跟我這么生分，我只好”
說到這里他便故意停下了。
“你只好干嘛？”
“說的不抵用，當然只好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