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熱意順著水滴濕透全身，白黎偏頭閉上眼。
熱氣過后便是一陣冷汗。
再睜開眼時，眼底的煩躁幾乎要溢出來。
“我也忘記了。”
他只是輕笑。
“哈。”
白黎不耐的冷笑一聲，抬手揪住段懲的衣領，把他往前扯進自己的距離。
兩人的視線再度相撞，相磨。
“別找事。”
白黎皺著眉，指尖攥著少年衣領的動作又緊了緊。
…長這么高了。
段懲眼底的笑意更盛，參雜著些戲謔，漫不經心道：“話太局限，怎樣才算找事？”
看著他那雙不耐的眸子，也是一種趣味。
面對白黎，即使是段懲這樣淡漠的人，也會有不自覺想得寸進尺的時候。
“你有資格么？”
少年輕輕冷笑著，歪了歪頭，眼底間的挑釁再不似從前那般事不關己的態度。
“…蟲卵一樣的家伙。”
原本就是惡劣的性格。
段懲挑了下眉。
“這種話…你家人是這樣教導的？”
清冷的嗓音隨著熱氣吐吸在眼前響起。
少年語中的玩味令白黎渾然不適。
“…放肆也要有個限度啊。”
段懲指尖輕輕勾過他的臉頰，撫過他烏黑的發絲，驟然一把扯住白黎的頭發，少年整個頭微微往后仰起一些，一瞬間的疼痛令他皺起眉。
段懲輕扯唇角，“大少爺？”
但僅那一瞬，段懲便又馬上松開手，指尖愛撫似的摸了摸他的發絲。
瘋子。
白黎不適地偏了偏頭，煩躁的意味更加顯現。
在他疏忽之際，段懲抬手隨意的將白黎的手掌扯下，沒有說多余的話，只是轉身便走出那道門。
“哈。”
白黎看著那道高大的背影，又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