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開遠(yuǎn)愣道:“啊…她…她…”“父親,您忘了嗎?方才女兒已經(jīng)向王爺稟明過了,大姐姐病了。”傅晞敏嗓音輕柔,她因?yàn)榇髦娼恚宦冻鲆浑p如水的眸子,眨眼蹙眉皆是一片柔意,似春風(fēng)拂過一般。她對傅開遠(yuǎn)露出一道示意安心的眼神。又說:“不讓大姐姐出席,也是為了王爺貴體著想,相信王爺能夠體諒您的良苦用心的?!备甸_遠(yuǎn)眼珠子一轉(zhuǎn),立刻轉(zhuǎn)喜,賠著笑臉,說道:“對對對,她病了,病懨懨的,就不好出來污了王爺?shù)难郏屑?xì)再將病氣過給您,那咱們傅家罪過可就大了!”一邊說著話,傅開遠(yuǎn)又給李嗣瑛倒了一杯酒,“王爺若是嘗的慣這些粗茶淡飯,往后就常來!”李嗣瑛笑笑,回了一句侯爺客氣。本就是客套話,傅開遠(yuǎn)也沒想繼續(xù)和李嗣瑛拉什么家常。將人留下用夜宵,傅開遠(yuǎn)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在的。“對了,王爺,下官有個疑問,不知王爺可否為下官解惑?”李嗣瑛答:“侯爺?shù)v無妨?!备甸_遠(yuǎn)笑容驀的有些油膩,在屋內(nèi)燈火的照映下,更為難看。他搓了搓手,試探道:“幾日后的百花會…咳…”傅開遠(yuǎn)抿著唇,想了半晌,還是決定將話說明白一些?!翱?,不知宮里貴妃娘娘可有瞧得上的姑娘了?”聞言,老夫人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與之一致的還有傅晞敏,她立刻看向李嗣瑛,見對方面色沒什么變化,復(fù)又警惕的盯著傅開遠(yuǎn)。李嗣瑛反問道:“莫非侯爺有什么人選要舉薦?”傅開遠(yuǎn)立刻笑開了花。“說了不怕您笑話!要知道,下官一直都是敬仰王爺?shù)?,本是不敢高攀,可想著皇上下令召開這百花會也是為了促成王爺們的好事姻緣,而下官呢,愛女非常,唯有她的終身大事,是我心里的一個疙瘩…”傅開遠(yuǎn)說著眼睛都紅了。傅晞敏不免緊張,心里怒火叢生。難道真要把她嫁給這個瞎子?開什么玩笑!“祖母…”傅晞敏的手在桌下輕輕的拉了拉老夫人的袖擺,老夫人反手握住她,輕輕拍了拍,唇語道:“莫急?!彼攘丝诓?,潤了潤嗓,剛一開口?!伴_遠(yuǎn)啊,你別光顧著喝酒,多吃些菜…”“哎喲!啊啊啊啊!”突然,門外跌進(jìn)來一個小廝,像是被人從外面撞了進(jìn)來,叫喚連天的就要朝李嗣瑛的方向撲了過去。云辭立刻一手拽人,一手抽劍,動作行云流水。等錢三五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拎著衣領(lǐng),寒刃在喉了?!鞍““。庞凶?,奴才有罪!奴才不是故意沖撞王爺?shù)?!”那柄長劍鋒利無比,冷光測測,差點(diǎn)閃瞎了錢三五的眼。云辭厲聲呵斥道:“鬼鬼祟祟的,突然朝王爺撲過來有何意圖!”錢三五之前在永寧侯府做門房,院里院外有雜活他也不偷懶,府里有個什么大事小情,他也跟著轉(zhuǎn)。見過的場面有,但是不多…譬如現(xiàn)在這樣,他哪兒受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