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個人跟對方三個人吃飯,怎么都覺得自己有點虧,鄭義扭頭讓門口的伙計去集市上找兩個他的兄弟過來跟他一起吃。
阮清淡笑,“鄭同志似乎很怕我們。”
她說的話點到為止,并沒有說的那么明白,但鄭義聽懂了,宋阮清這是故意膈應他。
“宋阮清,我是不是給你好臉了?我今天請你們吃飯,純粹是因為你們愛多管閑事,幫我抓住了小偷。
你別以為你打了我弟弟這件事能輕而易舉過去。
我弟好了,那是我弟的造化,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對!沒有關系。”阮清一點不否認,“畢竟我那天撿起來的棒子就是院子里隨便一根,并沒有去哪兒開過光,也就是隨便一砸,沒想到就給小鄭兄弟的頭治好了。”
鄭義張了張嘴,愣是被她把話全憋回去了。
阮清大大方方不貪功,反倒是讓他仔細想了想,一點不買宋阮清的好,似乎有點利用完人家,給人家一腳踢開。
誰讓他最開始想要把宋阮清買回去給阿德當媳婦,就是希望她給阿德治好的。
哪知道陰差陽錯,真治好了。
雖然過程中,阿德吃了點苦頭。
麻的!
沒事就不應該聽算命的。
這不是把自己繞進去了!
“宋阮清,你好自為之!”
阮清一點也不惱,從始至終表現都是大大方方的,好像跟鄭義已經是老熟人了一樣,一點兒都看不出來他們有仇。
“鄭同志,方便的話,以后叫我阮清吧,我已經跟宋江徹底劃分界限了。”
“不姓宋了?”鄭義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能跟父母劃清界限的,尤其還是個女的,夠有魄力的,他冷笑,“你倒是個能干大事的,夠絕情的。”
“是誰先絕情的,鄭大哥知道。”
鄭義不說話了。
站在宋阮清的角度,宋江的所作所為,的確很不像話。
宋江欠他們鄭家的兩千塊錢,可還有五百多沒還上呢。
遇見宋家一家人,算他倒霉。
鄭義讓他們先點菜,不用等他的兄弟。
許向然把點菜的權利交給了兩位女士。
阮清絲毫沒有考慮給鄭義省錢,既然有錢的鄭同志說要請他們吃飯,他們總不能小看了鄭同志的心胸。
阮清按照六個人的食量點菜,其中還有四位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
甘甜甜就更不用說了,她從小就不知道省錢為何物,何況要請客吃飯的還是跟阮清有仇的,她專挑貴的點。
鄭義眼皮跳了跳,不禁有點同情許向然和另外一個不知何名的男子,娶了這對兒姐妹花,以后可攢不下錢。
看她倆點菜就知道,這倆女的,敗家!
祖母看走眼了,這樣的宋阮清,一點都沒有當家主母范兒!
鄭義在心里就給宋阮清的當家主母路線判了死刑。
鄭義手底下的弟兄不出十分鐘就到了,他們并不知道自己被叫過來的原因,板板正正站在鄭義身后,給大當家的撐場子。
鄭義撂下臉,“讓你們來吃飯的,坐下!”
兩名弟兄見鄭義臉色不好看,以為是許向然惹了鄭義,有些話大當家的不好說,就讓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