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祈年被陸遠澤的話氣笑了,她輕哼了一聲,掙開陸遠澤的鉗制,“金絲雀?”
“陸遠澤,這幾年為了存老婆本,每天沒黑沒白地苦熬吧?你看你,頭發都少了。”
安祈年對著男人那頭濃密的黑發胡說八道,也不等陸遠澤開口,繼續道,“這些年存了多少了?”
“幾萬,十幾萬,還是幾十萬?都舍得下這種血本了。”
“我還就告訴你了,雖然我已經不是安家大小姐了,我,你也養不起!”
安祈年一頓輸出,陸遠澤神色未變,就那么盯著她。
記心記眼都是她的樣子,
安祈年繼續道,“5年前能看上你,是我瞎了眼!”
聞言,陸遠澤好看的眉峰蹙了蹙,一只手握住安祈年的柳腰,欺身壓下去,咬著牙道一字一頓道,“有種你再說一遍!”
“不好意思,我肚子里沒種,不過,讓我說一億遍都沒問題。”安祈年杏目圓瞪,氣勢上一點不輸,“看上你,是我瞎了眼!”
陸遠澤的眸中漫上紅,他輕笑了一聲,扯過床邊的手機,滑動了幾下,懟在了安祈年面前。
安祈年抬眸望去,畫面中是段朗跟人談笑風生的畫面,鏡頭一轉,對面坐的是剛被安家認回的親女兒安亦可。
手指輕輕一劃,是段朗給安祈年準備追悼會的場面,面色悲愴至極,真像死了老婆一般。
陸遠澤的目光盯在安祈年的臉上,將她所有細微的神情變化都收入眼底。
在安祈年的神情凝住后,他的心就像被一雙大手緊緊攥住了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他想捧在手心上的人,卻被人毫無底線的肆意傷害。
他強迫自已勾了勾唇,薄唇輕啟,諷刺道,“現在,你的眼神也沒多好。”
“你的未婚夫就差鑼鼓喧天,放炮慶祝了!”
他不忍錯過安祈年的每一個表情,卻見她在怔忡過后,轉頭用烏黑的眼珠盯著他,“陸遠澤,你知道嗎?世間的一切事,都能用兩句話解決。”
陸遠澤的俊臉怔了怔,以為安祈年是被刺激的過頭了。
誰知安祈年淡淡道,“一句是,關我屁事。”
“另一句是,關你屁事。”
陸遠澤:“……”
空氣陷入短暫的沉默,安祈年推開陸遠澤,想從床上起身,卻在腳掌剛接觸到地面時,差點栽倒下去。
陸遠澤眼疾手快,猿臂一伸撈住了她的腰。
這人192的身高,寬肩窄腰,肌肉結實,拼力氣安祈年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于是也不讓無謂的掙扎。
陸遠澤將人再次壓到床上,附在她耳邊道,“安祈年,我給過你走掉的機會,是你自已不珍惜的。”
“你當時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強迫我跟你在一起,想愛就愛,想走就走。”
“好,我放你走了。”
“現在呢?你為了一個臭渣男,差點連命都沒了!”
陸遠澤的手掌一寸寸撫摸過安祈年柔順的發絲,咬牙切齒道,“我聽說你在他面前可是溫婉可人,當初在我面前張揚跋扈,又怎么說?”
安祈年閉了閉眼,那段往事她不想再回憶,也不敢再回憶。
無盡的沉默激怒了陸遠澤。
他俯下身,張口咬住身下人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