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邱蒔做什么,我都見怪不怪了。
愛干嘛干嘛,不離婚就行。
女人被我嚇了一跳,直往邱蒔懷里躲。男人倒是鎮定自若,一雙醉眼直直定在我身上。
「你還沒睡?」
「沒啊,這不等著看好戲呢么?!?/p>
邱蒔被我嗆慣了,也練就出一套應對的方法。
他故意將秘書攔腰抱起,越過我走進了臥室。
女人被邱蒔一把扔在床上,驚呼了一聲:
「邱......邱總這是?」
邱蒔沒理她,只是一邊解領帶,一邊看著我說:
「看完好戲,可以離婚嗎?」
「不行啊,離婚了可就看不到了。」
邱蒔咬著牙,紅著眼,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那天我聽著隔壁傳來的聲音,一夜未眠。
還以為自己真的刀槍不入了。
結果隔天起來,眼睛腫的像倆核桃。
那之后。
邱蒔隔三差五的就帶那個秘書回來過夜。
早上還會親自下廚,給她做早飯。
兩人就當我是空氣一樣,有說有笑的吃過飯之后,再一起去公司。
這個家里,我竟成了那個多余的人。
他就是故意惡心我的。
晚上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聲音,我越發的想吐。
直到我打了一通電話舉報嫖娼,整個世界終于清靜了。
邱蒔大罵我神經病。
說受不了就離婚,報什么警,說我自作自受。
但我真的只是因為他們吵到我睡覺了。
之后他再也沒帶那個女人回過家了,只能想別的辦法逼我離婚。
但我到現在都不理解的是。
那天深夜,警察偷偷到我家的時候。
屋里的兩人竟衣衫完好,在電腦面前一起討論工作方案?
是他們的動作快?
還是聽到了我打電話報警?
——
「神經??!還想讓我養孩子?」
「葉聽你懷了別人的孩子,我是可以起訴離婚的!」
我抽回思緒,淡淡注視著面前急得跳腳的男人:
「哦,那你試試吧?!?/p>
邱蒔抿抿嘴,態度又軟了軟:
「離婚吧,我凈身出戶?!?/p>
「自由給我,錢給你。你拿著財產跟孩子他親爸好好過日子,怎么樣?」
哦豁?
真大方啊。
都凈身出戶了?
這些年來,邱蒔提了不下上百次離婚。
開出的條件一次比一次誘人。
這次直接寧愿一分錢不要,也要把我這煩人的狗皮膏藥甩掉。
一開始我不同意離婚,是因為我愛他,總想著挽回。
現在我不同意離婚,是因為我恨他,不想讓他稱了心意。
還想要自由?
他憑什么可以在消磨了我13年青春后,又大言不慚的說想要自由?
憑什么這婚他想結就結,想離就離?
還記得那年婚禮上。
邱蒔哭成淚人,說娶到我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現在呢?
這福氣,他怎么不要了?
「邱蒔,咱倆就一起爛在這婚姻里吧?!?/p>
「誰也別想跑。」
我咽下最后一口吐司,拍拍手起身。
邱蒔見我這無所謂的模樣,氣的啐罵了一句。
「葉聽你他媽能不能別這么賤?沒我活不了了是吧?」
「媽的,葉聽你怎么不去死啊?」
嘖。
烏鴉嘴。
好像真被他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