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積不大，只有108平方米，但對于一個小家庭來說也夠用了。這已經花光了我的所有積蓄，如果出了什么問題，我都還不起貸款。而且，在你父親面前，我還是覺得底氣不足。”“所以，你買下這房子，是打算跟我結婚了嗎？”鄭薇直接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期待。“那你愿意嗎？”我問道。鄭薇猶豫了一下，說：“可能我還需要時間考慮。”我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話題，“你覺得女人是不是都喜歡有力量的男人呢？”鄭薇想了想回答：“大概吧。柔弱的女人傾向于尋找能保護她們的強壯男人。而獨立堅強的女人，則更希望找到能夠與她并駕齊驅的伴侶。”“那你說的力量是什么樣的？”我好奇地問。鄭薇微微皺眉，似乎從未深思過這個問題。“嗯，我想身體上的力量是一種，比如肌肉發達、體力充沛；但智力也是一種力量，而且更加重要。”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怎么努力都戰勝不了那種無形的壓力，它總是在試圖擊垮我。”“或許這只是你的想象而已。”鄭薇安慰道。“但愿如此。”我淡淡地說，“最近我在看《鋼鐵俠》，你喜歡像他這樣擁有超能力的英雄嗎？”“我對鋼鐵俠不太熟悉，也不是特別喜歡這種類型。”鄭薇坦率地說。“他的高科技戰甲確實很酷，幾乎無所不能。”我補充道。“雖然閃閃發光的戰甲看起來很厲害，但我更偏愛那些依靠自身智慧和實力的人。”鄭薇解釋道。聽到這里，我內心五味雜陳。起初聽說她不喜歡冰冷的機械時，我還暗自高興。現在卻意識到自己依賴藥物支撐，一旦停藥便毫無用處，甚至在與林棟的競爭中也處于劣勢。“我不太喜歡機器人這類的東西。”鄭薇繼續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顧源的情緒變化。我說道：“不論是血肉之軀、動物還是機器，只要有意識在，本質都是一樣的。他依舊是原來的自己，依舊活著。如果你所愛的人面臨這樣的選擇，你會希望他死去，還是以這種方式繼續活下去呢？”“這根本不可能，我們為什么要討論這些沒有意義的事？”鄭薇顯得有些抗拒。“不過是個假設嘛，聊聊也無妨，挺有意思的。”我說道。“這有什么意思，就跟那個老掉牙的問題一樣：你舅媽和我同時落水，你會先救誰？”“不，這兩個問題性質完全不同。”我試圖解釋。“好了，我不想再談這個了。”鄭薇看起來心情不太好，我也就不再追問。實際上，我已經從這段對話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每個人都有未被發現的力量，在得到驗證之前，沒人知道自己的真正潛力。有時候這些力量會突然顯現，有時則可能永遠隱藏，成為只有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我合上了書頁，看了一眼時間，已是深夜一點。關燈后，我躺下不久就被一陣聲響驚醒。我靜靜聆聽，客廳似乎有輕微動靜。再次仔細聽時，聲音卻消失了。心里不安的我悄悄起身，披上外套，輕手輕腳地走向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