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哥背過手去吩咐手下拿來了一個裝有我們私人物品的袋子。我接過袋子后,與石永一起朝門口走去。正當我們準備離開時,彭哥的聲音再次響起:“等一下。”我的心猛地一緊,腳步也隨之停滯。只聽彭哥繼續說道:“以后別再回來了,下次你們可不會這么幸運。現在可以走了。”我攙扶著石永重新邁開步伐,一邊走還不忘回頭張望,只見彭哥依舊站在那里,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離去。黑色的46號半大門緩緩開啟,隨后在我們身后悄然關閉。坐在車內,石永嘆了口氣,感慨道:“真是太驚險了,比上次在浪漫國還要刺激。”我啟動引擎,輕聲說道:“差點就栽了。”“你認識那個放我們走的人?”石永好奇地問。“哪個?”“就是最后讓我們離開的那個。”我沉默片刻,答道:“是的,我認識他。不過看起來他并不想承認我們的關系。還有那老尹,我覺得他對我不太友好,我擔心他不是那頭野獸的對手。”石永想了想說:“也許他們是在演戲,想要給我們一個警告。畢竟,他們既不能對我們下狠手,又不想輕易放過我們。”“這倒是有可能。”我點頭同意,接著問道:“教授,你到底在找什么?感覺你對我隱瞞了不少事情。”我繼續問道:“你和飛巖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交易?”“為什么會這么想呢?”教授反問道:“別擔心,我和你的對手可不會結盟。弗里茨在漂亮國醫學界名聲不佳,飛巖與他合作,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你的對手,他的背景也不容小覷。”“那么你自己呢?”我追問,“你的研究背后有著龐大的財力支持,支撐這一切的是誰?”“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教授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好奇心有時會帶來麻煩。”“這是威脅嗎?”“不,只是個忠告。”教授平靜地說。“兩者有何區別?”我緊追不舍。教授沒有立刻回答,只是一邊開車一邊沉思著。“沒有。”我搖搖頭。“教授,你總是這么坦誠。”石永贊賞地說。“當然,我從不對你說謊。”我回答。隨后,車廂內陷入了短暫的靜默。片刻后,石永打破了沉默:“真是太遺憾了,我的那些實驗材料都沒能帶出來。試劑、樣本,全都留在那里,這下子很難弄清楚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轉向我問道:“說起來,你打算帶回的東西是什么?跟最近遇到的問題有關系嗎?”“是的,事情非常詭異。”我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困惑。“那是一只袖子,托馬斯的袖子。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喝酒。這只袖子一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特征很明顯,不可能是巧合。”我解釋道。“但是,托馬斯喝完酒直接去了塔樓,并沒有回房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