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總的面色異常紅潤，但這并不是健康的標志，反而透出一種病態的紅。
顯然，我是來找飛巖的，而且顯得十分焦急，甚至不惜闖入下屬的辦公室。
沒說幾句，我們就開始爭論。站在一旁的我感到十分尷尬，還沒等我找借口離開，飛巖已經命令我：“顧源，你先出去。”
我隨即退出房間，將空間留給兩位上司爭吵。
我在走廊里來回踱步，發現自己無處可去，新來的我還未交到朋友，其他部門也不會歡迎我的拜訪。
正當我猶豫不決時，屋內的爭吵聲卻傳了出來。
只聽見明總憤怒地吼道：“你的行為違背了明仁的核心理念。”
飛巖的聲音則冷靜如冰：“理念需要與時俱進，舊的觀念如果不適應時代的發展，就應該被淘汰。我們要用醫學的方法來指導工作。”
“治病救人，應當懷有慈悲之心。你這樣做事，是在作惡。”明總反駁道。
飛巖冷笑道：“老家伙，別用你那套陳詞濫調來嚇唬我。
我相信醫學的力量，只有醫學才能改變世界。你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還是回家頤養天年吧。”
飛巖的話語雖低沉，但卻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我難以置信，飛巖竟如此不留情面。
明總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此時，關于飛巖的一些傳聞開始在我腦海中浮現：在總部開會時，他曾因一位女董事的波點裙而失控。
在申城，一名女員工不慎將咖啡灑在他褲子上，他竟將她推倒在地。
不久前的浪漫國之旅仍然歷歷在目：
那個身份成謎的刺客，滿載藥物的卡車，那句冷酷無情的“處理掉”，還有地下室里那具冰冷的尸體......
我對飛巖的精神狀態產生了深深的質疑。正常人不會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或小小的錯誤就做出如此極端的反應。
在其他人眼中，飛巖的憤怒如同野獸.般兇猛，而現在，我卻異常冷靜，甚至有些冷酷。
正是這種冷酷讓我的言辭更加尖銳，也更具破壞性。
飛巖是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小事上暴躁如獸，大事上卻冷酷無情。這樣的人，無法以常理度之，令人感到恐懼。
“你這個居心不良的家伙，你用不正當手段進入我們明仁，我決不允許你破壞我們的事業......”
明總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擔心他會因此暈倒。我走向門口，準備推門進去查看情況。
“你老糊涂了。你的公司也和你一樣僵化，我是在幫你，幫你的明仁。”
我沒有遲疑，推開了門。
我迅速走到明總身邊，扶住他說：“明總，我先送您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好不好？”
明總推開我的手，指著飛巖，聲音顫抖：“今天我要揭穿你，我要告你，我要跟你拼了。”
飛巖則坐在桌旁，翹著腿，面無表情，“悉聽尊便。”
明總突然掙脫了我，向飛巖撲去，就像一頭垂暮的老鷹試圖捕食。
然而，這頭老鷹已經無力，爪子的威脅只在于其丑陋而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