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飛巖根本不會喝這杯水。
對于像飛巖這樣挑剔的人來說，喝水也有講究，不是隨便一個人倒的水都能入他的口。
顯然，他只是想找點事情讓我做做。
“坐吧。”
我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接著說，剛才被打斷的話，現在可以繼續說了。”
我嘆了口氣：“你何必這么對明總呢？憑你的頭腦，完全可以好好溝通。”
“我可以讓他心悅誠服地聽我的，但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浪費時間在笨蛋身上。”
“笨蛋？在你眼里，大概沒人是聰明的吧。”
飛巖盯著我：“有，你算是其中一個。”
“多謝夸獎。”
飛巖的眼睛緊緊鎖住我：“不過，你的聰明讓我有點懷疑。”
我心中一緊，難道飛巖察覺到了什么？
我不喜歡這種被審視的感覺，于是直接問：“你這次回來，是為了什么？”
我的問題直截了當，并未問飛巖為何回到華夏。我堅定地迎上了飛巖的目光，試圖從中讀出些什么。
“就是為了賺錢。”飛巖回答道。
“賺錢？你很缺錢嗎？”對方問。
“誰會嫌錢多呢？”飛巖聳聳肩。
“你年紀輕輕，在短短幾年里就爬到了這么高的位置，聽說你才27歲就成了華夏區的總裁，真是令人佩服。”
“實際上，我已經32歲了。但這也不妨礙我還算年輕有為吧。”飛巖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說道。
對方露出驚訝的表情：“32歲？我以為是27歲呢！”
飛巖點了點頭，對方接著說：“好吧，32歲也同樣令人欽佩。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嗎？”
飛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緩緩開口：
“其實，你已經很出色了。作為明仁醫藥銷售公司的銷售總監，你已經讓許多人望塵莫及。不過，我知道你不會滿足于此。”
對方似乎恍然大悟：“哦，原來你是在給我指引方向。確實，我現在的位置多虧了你的幫助，我一直沒來得及感謝你。”
飛巖語氣中帶著深意：“之前你在原公司犯錯導致失業，后來進入一家食品公司從基層做起。
幾個月內便晉升為銷售總監。這種轉變堪稱奇跡。”
“我會記住你的幫助。但你不擔心我可能還會出錯，給公司帶來麻煩嗎？”
飛巖輕聲笑了：“這是你們老板該操心的事。至于你，顧源，你的運氣真不錯，我很羨慕你。”
“羨慕我？我前26年一直都不順利，現在才是轉機。”
“我以前也很不順，直到有了點改變。你呢？是什么讓你轉運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沒有轉運的護身符，只是有幸得到貴人的幫助，比如你。為什么你會選擇提拔我？
我一開始對這個行業完全不了解，也未必能做好銷售總監的工作。而且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交情。”
飛巖認真地看著我，點頭道：“沒錯，我們并不熟絡。
但我相信你有能力快速學習，并且很快就能勝任這份工作。我對你的潛力很有信心。”
我的心里猛地一緊，但他沒有作聲，只是靜靜地等待飛巖繼續講下去。
“我不是你的恩人，你也清楚誰才是你的貴人。在花城的時候，我遇到了那位真正的貴人，我相信是他扭轉了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