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對方吞吞吐吐的樣子,我不禁好奇起來:“什么事?直說吧。”此時此刻,我心中充滿了疑惑:朱彬究竟是真的有什么事情,還是像往常一樣在搞什么鬼名堂呢?朱彬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活了這么多年,啥稀奇古怪的事兒都遇到過,但昨晚那事兒,還真是頭一回。”我眉頭微皺,催促道:“到底怎么了?你快說。”“我好像真遇上了鬼。”朱彬聲音微微顫抖,“今天凌晨兩點半到三點間,我在睡夢中被手機吵醒。平時晚上我都會靜音或關(guān)機,可偏偏昨晚忘了。那個來電是個陌生號碼。我火冒三丈,想著誰這么缺德,半夜還打騷擾電話。但我還是接了,打算好好教訓對方一頓。”“接通后,對面?zhèn)鱽淼氖欠ㄕZ。雖然我不懂,但一聽就知道是托馬斯的聲音。就是那個已經(jīng)去世的浪漫國人,你說怪不怪?”“托馬斯不是死了嗎?怎么會給我打電話?而且他急得不行,可惜我一句也沒聽懂。更奇怪的是,他提到一個畫家的名字,正好我知道。然后電話就突然斷了,顯示的號碼竟然是4444,簡直嚇死我了,整晚都沒合眼。”我沉思片刻,問:“你怎么肯定那就是托馬斯?”“之前我們通過話,我記得他的嗓音。他還提到了那位畫家,這錯不了。”朱彬繼續(xù)傾訴著心中的困惑。我故意逗他:“也許是做了虧心事,所以鬼找上門來呢。”“別鬧了,我正害怕呢!”朱彬抱怨道。“你告訴其他人了嗎?比如那位畫家?”“沒敢,怕人家覺得我神經(jīng)有問題,影響形象。所以先跟你說了,畢竟你也認識托馬斯。”“你應(yīng)該去治安所報案,把事情講清楚。”“不去不去,太晦氣了。好了,我有事先走了,回頭再聊。”掛掉電話后,我心中卻起了疑云。我不相信世間有鬼魂,只可能有兩種解釋:要么朱彬搞錯了,要么托馬斯根本沒死。考慮到先前發(fā)現(xiàn)的線索,如46號半垃圾房中的襯衫袖子,似乎第二種可能性更大。那么問題來了,如果托馬斯活著,尸體又是誰的?治安方的DNA檢測難道也會出錯?這一切背后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最后,飛巖為什么要讓大家以為托馬斯已經(jīng)死了呢?我撓了撓頭,覺得那些所謂的智慧在關(guān)鍵時刻根本派不上用場。世界上的事情總是這么復(fù)雜,有些謎團早晚能解開,而另一些可能永遠都找不到答案。有時候,即便真相似乎觸手可及,但那不過是未經(jīng)證實的猜想。如果教授的時間觀察器真的有效,把它放在塔樓上,是不是就能重現(xiàn)那天發(fā)生的一切?我只能苦笑著搖頭。終于到了下班時間,漫長的一天即將結(jié)束。師兄保鏢盡心盡職地護送我回家后,便告辭離開,并承諾第二天早上再來接我。送走師兄后,我給鄭薇打了電話:“其實我不需要保鏢跟著。”“我覺得很有必要,寧可做得過分一些,也不愿意因為疏忽大意而后悔。”鄭薇堅持道。“好吧,聽你的。”“我今天一整天都很不安。”鄭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