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向外望去,我們看到一位園丁正在仔細地修剪灌木,將它們塑造成整齊的形狀。飛巖指著外面的人說:“你看那個人。”“看到了。”我答道。“他的手臂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后來裝上了假肢。雖然現在可以正常工作,但他的小兒子卻害怕那只假手,不愿意讓他抱。”“孩子還小,等長大些自然就會理解并接受。”就在我想繼續說些什么時,彭哥突然沖進了房間,打斷了我們的談話。“老板!”彭哥喊道。顯然對修寬帶師傅出現在這里感到驚訝,“你怎么會在這兒?誰讓你進來的?”飛巖冷靜地說:“是我叫他來的,你們這些人,總是在我需要幫忙的時候找不到影子。”彭哥彎下腰,低聲解釋:“里面有點問題......”他瞥了一眼我。飛巖立刻明白了,對我揮了揮手,語氣冷淡:“你可以離開了。”我感覺到飛巖的態度突然變了,仿佛剛才那個愿意與我交談的人瞬間消失了。我遺憾的是沒能聽到飛巖想要說的話,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我輕盈地離開了房間,在沿著樓梯緩緩下行時。我卻捕捉到了兩句低語:“......拒絕配合,事態堪憂。”“快請司醫生過來。”我心中一緊,不再猶豫,迅速加快步伐,大步流星地走下樓梯,毫不遲疑地離開了那座小樓。一來到那輛偽裝成寬帶維修車的車輛旁。小蘿就揮舞著手中的信封,臉上洋溢著笑容:“看,錢已經順利到手了。”我點頭示意,一個縱身跳上車,熟練地發動引擎。車子如離弦之箭般駛出了46號那扇半掩在黑暗中的大門。整個過程中,竟無一人上前阻攔。我們的車一路疾馳,最終穩穩地停在了花園街小區樓下。我與小蘿一前一后上了樓,石永已在家中焦急地等待著我們。石永迫不及待地調出了小蘿所拍攝的所有視覺錄像,我也站在一旁聚精會神地觀看。起初的畫面與我之前的所見所聞如出一轍。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畫面開始出現了新的變化。跟隨著小蘿的視角,仿佛置身于一場緊張刺激的游戲之中。樓梯、門扉、寬敞的房間、墻角、分接器、桌子以及那個綽號“老尹”的男人。還有那些迎面走來與我們寒暄的人,一一呈現在眼前。老尹遞給小蘿一瓶礦泉水,試圖與她攀談:“小妹妹,你年紀輕輕就這么能干。不過,你們領導沒教過你們要笑臉迎人,對顧客熱情點嗎?”“沒有。”小蘿的回答不帶一絲情感。這個一臉兇相、一看就不是善茬的男人,卻對小蘿露出了難得的善意笑容。他不停地圍繞在小蘿身邊,即便面對小蘿的冷漠,他也始終保持著耐心和笑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老尹突然觸碰到了小蘿的手,“你的手怎么這么冰涼,是不是生病了?”“沒有。”小蘿依舊簡潔地回應。“你的皮膚真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