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暴力并沒有真正解決問題,反而可能引發(fā)更大的沖突。我必須盡快找到一個妥善處理此事的方法,避免事態(tài)進一步惡化。魚老大一見金嘉偉從會議室探出頭來,便立刻沖上前去。魚老大用唯一完好的手抓住他,擠.進了會議室,高聲喊叫:“原來你們都在這兒。”他的手指依次點過金嘉偉、金嘉偉的表弟和安娜的臉龐,仿佛在確認每個人的身份。“你這是干什么?”金嘉偉的表弟用力甩開了魚老大的手。魚老大轉(zhuǎn)而注視著我,“哦,我明白了,您就是摩派公司的老板吧?是張先生還是顧先生?”金嘉偉的表弟推了魚老大一把,不耐煩地說:“說話要有分寸,這是我們顧總。”這位表弟表現(xiàn)得像是公司的正式成員。安娜想責(zé)備他,但意識到這不是時候,于是轉(zhuǎn)向金嘉偉說:“金總,請問這是怎么回事?”金嘉偉拉了一把自己的表弟,示意他冷靜。魚老大想要靠近我,卻被幾位員工攔住。他帶來的幾個人也上來保護我,結(jié)果雙方開始互相推搡,場面頓時混亂起來。“顧總,您指使手下打人,我的頭被打破,胳膊也骨折了,這怎么算賬?我們要求賠償醫(y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魚老大憤怒地喊道。“不公平啊,打人啦!我們要討個說法。”魚老大的同伴們也跟著喧鬧,場面更加失控。安娜氣憤不已,拋開了所有的公關(guān)技巧:“你們別亂說,誰打了你?這簡直是勒索。”“我都成這樣了,難道不是被打的嗎?要不要我把繃帶拆了給你看?還有我的病歷,阿綱,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魚老大讓身旁的人拿出了一份病歷。“就是你們公司的人把我打成這樣的,還想賴賬,這么大的公司做這么不上臺面的事。”魚老大指著金嘉偉的表弟大喊。安娜臉漲得通紅,反駁道:“不要一口一個‘你們公司’。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說,他根本不是我們公司的人。”“敢說不是你們的人?”魚老大質(zhì)疑道:“那都是臨時工?”一陣哄笑隨之而來,魚老大的隨從們嘲笑并嚷嚷:“不講理啊,大公司打人了......耍賴了。”現(xiàn)場一片混亂,沒人愿意好好聽別人說話,有理也難以說清。金嘉偉顯得十分退縮,只有安娜挺身而出為公司辯護。我搖頭嘆息,覺得公司似乎缺乏能夠妥善處理這種情況的人才。我起身說了幾句,但聲音被人群的喧鬧聲掩蓋。我想走向魚老大,卻被人事部經(jīng)理拉住。“您是領(lǐng)導(dǎo),別跟這些人糾纏不清,一旦您出面,事情就復(fù)雜了。交給我們處理吧,先讓安娜嘗試調(diào)解,看看情況再說。”“她一個女子,怕是難以控制局面。”我擔(dān)憂地說。“程東馬上就到,顧總,您還是先回辦公室吧,這里太亂,劉主任那邊還等著您的回復(fù)呢。”“好吧,那我先去給劉主任回電話。你告訴安娜,讓她試著讓魚老大冷靜下來談?wù)劊灰聛恚饸庾匀粫⌒虑橐材苷f清楚。”“明白,我會傳達的。”人事部經(jīng)理護送我離開會議室后,回頭找到安娜,在她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