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這樣，總結得挺到位。”鄭薇連連點頭，“我要是看到這樣的報告，肯定記不住這么多細節，你怎么能把這些無關緊要的數據記得這么清楚？腦袋不累嗎？”
“不累，我沒刻意去記，只要看過就能自動記住，我也沒辦法。”
“這么厲害？”
我手握著方向盤，瀟灑地甩了甩劉海，樣子酷酷的：“你來過好多次花城吧？但有些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
“是嗎？說來聽聽。”
“花城街頭有20個免費公廁，外省地方想找公廁都難。凡爾賽宮里面是沒有廁所的，也沒有專門的洗浴間，你看到的廁所都是為了游客建的。
浪漫國很多公共場合的廁所都是男女共用的，一個男人在小解的時候，旁邊幾個排隊的女人就在那兒談笑風生。
還有很多露天的男士專用小解區，比如里昂車站外面的公路停車場邊上，小解池就靠著墻安裝，旁邊就是車來車往。
光鮮亮麗的花城，地下卻是陰森森的墳墓和下水道，有長達300公里的墳場坑道像迷宮一樣蜿蜒在地下。”
鄭薇哭笑不得地看著正在開車的我：“你的關注點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看你這么自信滿滿的樣子，還真挺吸引人的。”
我發現自己自從認識鄭薇以來，說話也開始文縐縐的了，我順勢問道：“那吸引你嗎？”
“嗯，吸引。”
鄭薇回答得十分自然，但我總覺得有點敷衍。算了，不用太當真。
我心里總有個疙瘩，所以我接著問：“如果沒有這次出游，你還會說我吸引你嗎？”
“男人也愛問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嗎？就像女人會問‘如果我不漂亮，你還愛我嗎’一樣。如果我沒錢，你還愛我嗎？如果我沒什么特長，你還愛我嗎？”
鄭薇擺出一副思考的模樣，“該怎么回答呢？兩個人為什么會相愛呢？這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我說：“石醫生已經給你答案了，愛情嘛，就是一個從多巴胺到腦啡的過程，通常持續時間是六個月到四年。鄭薇，我可以嗎？能不能從你這兒得到一段少于三十個月的、低于平均水平的愛情呢？”
鄭薇看著我，一臉傲嬌地回答：“聽你這么一說，要求好像不太高嘛，我得考慮考慮。”
“那前一個問題呢？”我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看著前方問鄭薇。
“前一個問題是什么來著？”
“如果我沒有那種讓人覺得牛氣沖天的技能，只是一個什么也不會、什么也干不成的笨蛋，你會喜歡我嗎？”
“這個問題嘛！”鄭薇皺了皺眉頭，好像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想了想才說：
“十八歲的時候，我覺得愛是無條件的，只要愛，不管對方怎樣都會愛。”
“但現在想想，一個人之所以是他自己而不是別人，是因為他有自己獨特的特點，是由外貌、性格、脾氣、能力等等組成的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