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再問問司緒宏上次去張老爺子生日宴時是否帶了一個朋友。
還想問他對自己的老板飛巖是否有所了解。
但我擔心問得太多會讓對方感到懷疑或不滿,于是裝作不經意地問道:
司醫生在余州享有盛譽,“這么說,我老板也是你的患者之一?”
“你老板?我不清楚,能告訴我你老板是誰嗎?”
“KBN收購了明仁醫藥,我說的老板就是KBN的老總。”
“哦,你說的是位外籍人士?鮑勃?對,鮑勃是我的病人,他是通過別人推薦來找我的,這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
司醫生的話讓我感到驚訝,我一直以為說的是飛巖,沒想到卻變成了鮑勃。
我想起鮑勃確實是KBN的頭頭,飛巖的直接上司,也是他的導師。既然找到了鮑勃,那離找到飛巖也不遠了。
事情似乎有了眉目,但是詢問病人的具體病情不太合適,我便轉而說道:
“司醫生,您的醫術真是了不起,名聲在外,自從鮑勃成為您的病人后,是不是多了很多外國面孔來看病呢?”
“沒有,其實沒有。鮑勃非常重視個人隱私,他不想和他的朋友們共用同一個醫生。”
外國人對隱私確實很在意,不過一般的小病小痛有什么好保密的,除非是特別隱秘的......
雖然心里這么想著,但我不好直接問出口,便換了話題:
“我雖然剛加入明仁不久,但聽說明仁一直在尋找合作伙伴進行藥物研發。
既然您和鮑勃關系不錯,為什么沒有參與到我們的研究項目中來呢?”
“鮑勃確實曾邀請過我,但我們倆的看法有所不同,還是保持單純的醫患關系比較好。”
“這樣啊。那你認識飛巖嗎?”
“不認識。”
為什么是鮑勃而不是飛巖?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出了錯。
我仔細回想彭哥提到的老板,實際上并沒有提到飛巖的名字,是自己主觀認定彭哥說的就是飛巖。
這時,司醫生的聲音及時地把我拉回了現實。
“我真想見見教給你那首曲子的老師,顧源?”
“啊。”我立刻反應過來,“對,上次老師還提到您,他說知道您的名字,說您是個非常出色的醫生。”
聽到這種夸獎,司緒宏自然也很高興。
“真的?那就好辦了。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問問你的老師,看能不能安排個見面,我很想認識他。”
我回答:“沒問題,我去問問。不過老師個性有點獨特,能不能成我不敢打包票,但我一定轉告他。”
“這就夠了,成不成看他意思,你愿意幫我傳話我已經很感激了。”
“您太客氣了。”
這頓飯吃得相當愉快,沒有遇到任何麻煩。與司緒宏道別后,我回到車上便撥通了石永的電話。
石永沒接,我猜他應該又在手術室里了,于是留下口信讓他完成手術后回電。
忙碌了一整天,處理完所有的工作,我到家時已經接近晚上九點。
我在心里抱怨了幾句那個“工作狂”飛巖,接著手機就響了,是石永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