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薇聳了聳肩,回道:“我憑什么要管?我又不是他的誰。你想管?那我讓給你。”“你胡說八道什么。”潘靈推了鄭薇一把,“別以為我不敢揍你。”鄭薇把臉湊近,挑釁地說:“來啊,打吧。反正我也覺得生活無聊透頂,挨頓打也好。說不定還能讓我清醒點,要是能一命嗚呼就更好了。”“閉嘴,別老提死不死的,聽著就煩。”潘靈皺起了眉頭。鄭薇盯著她,淡淡地說:“死亡是人生唯一的大事,其他都是瑣碎。既然如此重要,為什么不能談論它,甚至期待它呢?”潘靈生氣地反駁:“因為我們關心你,你就利用這份愛無理取鬧,這不是在威脅我們嗎?”鄭薇低下頭,輕聲道歉:“對不起。”潘靈沒再說話,徑直走了出去,鄭薇快步跟上。我們離開后,我和飛巖開始毫不掩飾地斗嘴起來。我先開口:“我有種感覺,今天你的運氣不佳,兩幅畫都不會歸你。不如趁早換選,免得兩手空空。”飛巖冷笑回應:“別太相信自己的預感。拿什么跟我比?識相的話就收手,否則最后你將一無所獲。你贏不了我的,別浪費時間了。”我堅定地說:“即使贏不了,也要拼一拼。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行?你的自信從何而來?”飛巖嘴角微揚:“你挺有意思的,可惜咱們成不了朋友。”我微笑回應:“我也這么想。”我們的眼神如電光石火般交鋒,誰也不肯先移開目光,仿佛這是一場無聲的較量。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僵局:“兩位先生,人帶來了。”我轉過身,看見姚老板領著一個圓滾滾的人走來,竟然是朱彬。姚老板向飛巖介紹朱彬:“這位是朱彬老師,他代表了那幅畫的買家,在圈子里頗有威望。”說完,姚老板便匆匆離開了。朱彬似乎并不介意被單獨留下,臉上掛著標志性的和藹笑容,熱情地打招呼:“您一定是飛巖先生吧?久仰大名。”他微彎腰身,伸出手準備握手。然而,飛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并沒有回應他的手勢。盡管遭到冷遇,朱彬依然面不改色,輕松收回手,仿佛早已習慣這種場景。“顧兄弟也在啊,我們可是老相識了。”緊接著,他又轉向鄭薇,“鄭經理,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鄭薇禮貌地回應,邀請朱彬坐下:“朱老師,當然記得,請坐。”看到朱彬與眾人熟絡的樣子,飛巖有些驚訝地說:“看來你們都很熟悉。”我雖然不愿意承認自己與朱彬的關系,但事實擺在眼前。從飛巖的眼神里,他似乎懷疑我們之間有某種聯系,不過我并不在意這些猜測。這時,朱彬轉向鄭薇繼續說道:“最近我得到了一批非常時尚的作品,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來看看。這風格相當新穎,相信你會喜歡的。”“真的嗎?那太好了,什么時候方便帶我去看看?”鄭薇表現出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