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有關嗎？”我問道。瘦警官接過話頭：“技術人員檢測后發現，塔樓南側有攀爬的痕跡，與那套裝備留下的印記吻合。而在我們調查的所有人中，只有你具備這樣的能力。”我干笑了兩聲：“你們認為只有我能辦到，我該感到榮幸嗎？治安真是神通廣大，竟然把所有線索都串了起來。按照你們的說法，駝背老頭看見上塔樓的人是我，法語翻譯也看到我朝塔樓走去，再加上頂層發現了我的香片。沒人看到我下來，所以你們推測我是用攀巖技巧從塔樓上逃走的。但既然如此，我為何不一開始就爬上去，而是驚動了駝背老頭，讓他成為目擊證人呢？如果一切證據指向我犯下了罪行，你們現在應該直接帶逮捕令來抓我才對。”瘦警官冷冷地說：“你真希望我們這么做？”我搖搖頭：“當然不想。可事實擺在眼前，你們顯然懷疑我。”我擺了擺手，“我覺得最好還是保持沉默，免得說錯什么被你們曲解。就像電視里演的一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等我的律師到場再開口？”胖警官溫和地說：“我們會懷疑每個人，但不會草率下結論。你應該信任我們的工作，配合調查。”我無奈地說：“我已經盡力配合了。話說回來，這種案件不是要講動機嗎？我和托馬斯博士毫無瓜葛，我為什么要對他不利？我能得到什么好處？”“如果我們知道動機，可能就不會在這里談話了。”瘦警官回應道。我嘆了口氣：“好吧，我還是閉嘴吧。”我心里暗自后悔剛才的沖動，決定以后只做簡短的回答。接下來的對話中，我只提供事實信息，不再多言。警官們離開后，我馬上聯系了他的律師方先生，并告知了事情經過。當晚，方律師回電說：“有個消息，那套攀巖裝備是早上工作的園丁發現的。當時附近有人，其中一位女士特別關注此事，她催促園丁報警。后來得知這位女士是金匯投資的代表，在明仁醫藥也有股份。”我聽后平靜地答道：“我知道是誰了，是曹青青吧？”“對，就是這個名字，你認識她？”“認識。前幾天曹總威脅過我，說要把我送進監獄。現在看來，她不只是說說而已。”“發生了什么？”“改天再跟你細說吧，律師。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我掛斷了電話，走到窗前，沒有開燈。夜色中，老舊小區的景象清晰可見，沒有精致的花園，也沒有美麗的噴泉，只有一排排緊密相鄰的老樓。我能看到對面窗戶里透出的燈光，甚至廚房里忙碌的身影。只有在兩棟樓之間的一點縫隙里，才能看到一小片夜空。這片夜空中，沒有星星。當一顆星星比其他所有星星都更耀眼時，那是因為它正在經歷一場輝煌而痛苦的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