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只要石永想要隱藏,我就找不到人。教授的住址對我來說是個謎,即便我知道花園小區(qū)的房子,也無濟于事。既然一時理不清教授的事,我決定先放下。我拿起紙筆,開始作畫。花了兩個小時,完成了一幅素描。完成后,我反復(fù)審視,稍作調(diào)整,直到滿意為止,隨后將畫裝入畫框,并用布包裹好。上床時已是凌晨兩點。然而,次日清晨八點,我自然醒來,精力充沛,神清氣爽。托馬斯當(dāng)天的日程不變,計劃前往滬城并乘坐返回浪漫國的航班。我打算在我離開前再見他一面。我知道朱彬今日會去給托馬斯送畫,那是一幅之前托朱彬購買的畫。我打算跟著朱彬一起去見托馬斯,考慮到昨天托馬斯暴怒的樣子,最好還是有人在場比較妥當(dāng)。朱彬看著我手中的畫,問道:“這是給托馬斯的禮物嗎?”“嗯。”我瞥了朱彬一眼,隨口問道,“最近你老板是不是沒給你安排工作?”“哪有這么好的事兒,他就算出門了,我也得照常干活,每天都能收到郵件指示。掙的錢全讓他揮霍了。”朱彬略帶不滿地說道。我打趣道:“你老板挺會花錢啊?他這回去了哪兒?”“誰知道呢,郵件里可沒寫地址。”“我可以幫你查,這可是我的強項。”朱彬想起什么,警覺地看著我:“不用了,我可不想知道這些。”“朱老師。”我拍了拍朱彬的肩,“你也該休息一下,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出去干嘛,這里風(fēng)景多好,何必往外跑。”我笑著說:“話不能這么說,外面也有美景,各有特色嘛。你又沒家室,賺那么多錢不享受一下多可惜。”“誰說我沒家室!”朱彬脫口而出。“哦?”我睜大了眼睛。朱彬擺擺手:“不跟你扯了,你這人真煩。”我笑著說:“是你心里有鬼吧。我是真心的,你可以去歐洲看看,那邊有不少清代的藝術(shù)品,版畫之類的。既能旅游又能淘寶,別總是在鄉(xiāng)下收古董,那不太地道。”“胡說,都是他們自己愿意賣的。”朱彬辯解道。我繼續(xù)拍著朱彬的肩:“朱老師,別激動,真的,去歐洲看看吧,跟老板說說,也該給你放個假了。像你老板那樣,四處走走,享受生活。”“享受生活?”朱彬哼了一聲,“算了吧,他那是喜歡去些偏僻的地方......我沒那本事,還是在家喝茶賞畫吧!”我聽后陷入了沉思。我們聊著天,一起走到了托馬斯住的招待所。這個地方其實就是治安局的招待所,雖然設(shè)施一般。但托馬斯現(xiàn)在像只受驚的鳥兒,認(rèn)為這兒是我唯一的安全之地。托馬斯一見到我,情緒還是很激動,而朱彬因為不清楚昨晚發(fā)生了什么,顯得有些迷茫。幸好翻譯在場,正在幫托馬斯整理文件,這樣一來,我可以直接用中文交流,不用擔(dān)心語言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