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把手帕收回了口袋。飛巖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我看著他，接著說：“我不知道你在謀劃些什么，但肯定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超乎常人想象。四年前你還只是一個貧窮的留學生，而且還有殘疾，如今卻成了KBN亞洲區的總裁，一個年輕的富豪。沒有人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也沒有人清楚背后發生了什么。我在想，你背后的靠山到底是什么？無論如何，你總是能夠達成目標，這次更是兩全其美。我成了你的棋子，給你帶來了不少樂子，也算是我的一點貢獻吧。”飛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對自己的位置認識得很清楚，很有自知之明。不過，我也不是無所不能，比如說，你此刻還能坐在我面前，真是讓人遺憾。”飛巖頓了頓，用陰森的眼神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繼續說：“我給你一個忠告，別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你和鄭薇之間不會有結果的，鄭父是不會接受你的。喂，我說，把你的手帕收起來！”飛巖原本一臉自信，但最后聲音卻突然變得尖銳，顯得有些滑稽。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我拿出了那條熟悉的圓點手帕。這條手帕顯然觸動了飛巖，他顯得很不安，盡力克制著自己。我故意逗.弄他，用手遮住手帕，不讓飛巖看見。“我不明白。”我裝作困惑地說，“你說的話我聽不懂。”飛巖不耐煩地回應：“別做白日夢了，門第不同，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別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我還是不懂。”我搖了搖頭說：“你現在有了顯赫的背景，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地出現在鄭父面前，你是他所欣賞的那種人。但是，你怎么在這里？只要你想，隨時可以擊敗我，何必用這些復雜的手段呢？”飛巖的眼神變得茫然：“和鄭薇結婚的只能是林棟，不是飛巖，也不是任何人，至于鄭父......”在他說話的同時，我緩緩移開了手，再次露出了那條圓點手帕，并輕輕撫平它。隨著我的動作，飛巖的情緒開始波動。最終失控，猛地一拳砸在了桌上，震得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呲牙咧嘴地為飛巖感到疼痛。那一拳砸得如此之重，即便是血肉之軀也會受傷吧？“鄭父不可饒恕，他是導致車禍的兇手，是他把林棟推入了深淵！”飛巖怒吼道，聲音如野獸.般嘶啞。我感受到耳膜被震動，我震驚的并不是聲音的大小，而是其中的內容。盡管我早有預感，但這些話依然讓我驚訝。“你有什么證據嗎？”我問道，“或者這只是你的臆想？”“你覺得我瘋了嗎？沒錯，我已經不正常了。”飛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身體前傾，顫抖不已。他大聲喊道，“我有證據，我有的，我愛他的女兒。卻恨她的父親，是他毀了我，現在，一切都該有個了結，壞人必須受到懲罰！”“壞人？”我看著飛巖，心中暗自發笑，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壞人呢？我平靜地說：“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應該有更好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