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鄭薇實在受不了我的叫喚,只好應了一句:“我要休息了,晚上再說吧。”我聽后,只好作罷,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可是到了門口才想起,我已經退房了!我撓撓頭,發現自己竟然無處可去。我心想,沒地方住也好,晚上還能借機再去找鄭薇,讓她收留自己。我無處可去,只好先把行李箱寄存起來,隨后回到了之前與鄭薇碰面的那家咖啡館。我坐下來點了一杯咖啡,心里琢磨著鄭薇為何會突然變得不高興。我總是能將美好的氛圍破壞掉,本來我們相處得挺愉快,卻突然間鬧了個不歡而散。我心里清楚,自己在這方面的確需要改進。但這一次,我覺得自己很無辜。究竟是哪里出了錯?仔細回想,問題可能還是出在我上次周日不辭而別上。鄭薇通常不會對過去的事情揪著不放,但她今天似乎特別在意這件事。我說自己當時感到不舒服,幾乎崩潰,所以直接回家了。這不是完全的謊言,但也沒有說出全部真相。然而,關鍵在于鄭薇問起我那天是不是獨自一人回家的。我猛地想起,那天其實是鄭舜華陪我回去的。我怎么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我并不是故意撒謊,只是當時完全沒有記起鄭舜華這個人。怎么會這樣呢?難道是因為我心里太亂了嗎?顯然,鄭薇認為我在這一點上撒了謊,她是在懷疑我與鄭舜華的關系。但是,她是怎么知道我和鄭舜華一起回家的呢?我摸了摸頭,想起來了,鄭薇前一天晚上提到過,樓下的阿姨說看到我回來了。對,一定是阿姨看到了我們是兩個人一起上樓的。我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真是糊涂了。我不斷地責備自己愚蠢,打算去找鄭薇解釋清楚,但我不確定她是否會相信。我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聽起來像是編造的,但我確實是忘記了,絕非故意欺騙她。為什么當時完全沒有記起鄭舜華的存在呢?從飯店到家,鄭舜華一直在我身邊,甚至還幫我倒水吃藥,我怎么會一點印象都沒有?水!鄭薇也讓我倒過水,那時候她的反應就已經不對勁了,她在試探我!我在咖啡館里糾結不已,這時接到了陳元華的電話,說是有急事要我馬上過去。陳元華的態度異常嚴肅,我沒再多問,決定先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再去向鄭薇解釋。我叫了一輛出租車,大約40分鐘后到達了北望橋。按照陳元華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扇老舊的鐵門,剛準備按門鈴,門卻自行打開了。我穿過鐵門,門在我身后又自動關閉。這種自動化的設計正是陳元華的風格,我知道這是我搬進來之后改造的。里面是一處老式的四合院,看起來曾是大戶人家的居所。一位打扮整潔的中年婦女迎出來,用標準的北京話說:“顧先生,請進,請隨我來。”我跟著她進了主屋。一進屋就感覺到有些悶熱,屋內的窗戶全都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