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總一針見血。教練告訴我,回桿時最關鍵的是,在觸球和沙子后迅速將球桿收回至右側肩膀后方。要盡可能快且大幅度地完成動作,這樣可以增加球的上旋,讓球落地時更加輕柔。”趙同方點頭稱贊:“沒錯,你的球旋轉得很漂亮,看那落地的曲線,就像是被神靈指引了一樣。”鄭薇補充道:“就像是有根無形的線,輕輕地把球引向洞口。”“真厲害,簡直是奇跡!”趙玉也忍不住贊嘆。張書勝則一直微笑地看著我,沒有多言。這次精彩的擊球之后,趙同方和我聊得越來越多。我們邊走邊談高爾夫的小竅門,直到接近球場的盡頭。在接近終點時,遇到了前一組的球友——姚倩、楊素娟、楊素芬和楊素芬的丈夫。姚倩看起來心情不佳,但楊素娟并不介意,因為習慣了她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鄭薇也注意到了母親的情緒,不過并沒有放在心上。實際上,除了我與張書勝外,沒人意識到姚倩的不悅是對著我來的。球賽后,大家來到附近的一家餐館用餐。餐館的老板是他們的老朋友,因此氛圍非常輕松自在。趙同方提議喝酒慶祝,但楊素芬的丈夫不勝酒力,于是趙同方邀請張書勝和我:“來來來,我們三個大男人喝一杯吧。今晚就留在這里,別回去了。我們好好放松放松,當作度假一樣,明天再回家。”張書勝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說:“可是我們什么都沒帶,不太方便。”趙同方大手一揮:“這算什么問題?這里應有盡有,連換洗衣物都有準備好的新衣服。我們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們又不需要像那些女孩子一樣帶一堆化妝品,少了它們就不出門了。”大家都笑了起來,趙玉對她父親的玩笑話翻了個白眼:“爸,你說什么呢,什么一堆化妝品!”事實上,我和張書勝心里都愿意留下來,只不過出于禮貌才稍作推辭。一個是為了鄭薇,另一個則是為了趙玉,他們都樂于接受這樣的邀請。我對自己的酒量有些不確定,畢竟自從與曹青青分手那段日子,我的酒量變得忽高忽低。起初是因為心情不好,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借酒消愁,那時兩杯啤酒就能讓我醉倒。后來因為工作需要頻繁應酬,酒量才有所提升。但我清楚,這不僅僅是練習的結果,還與我服用的一種藥物有關。我已經不再服用陳元華給的藥片了,而是自己動手制作。在明仁醫藥工作時,我頻繁地深.入車間,從技術人員到工人,了解了整個生產過程。之后,我購置了一些材料和設備,建了一個小小的工作室,開始自制藥物。如今,我吃的藥是我自己親手制作的,而且用量也在逐漸減少。我一直在努力擺脫對藥物的依賴,盡管尚未完全成功,但情況正在好轉。奇怪的是,自從鄭薇離開后,即使我喝了酒,卻怎么也醉不了,似乎酒量變得無底限。我猜測,這可能是鄭薇留給我的某種懲罰,讓我永遠保持清醒,獨自品嘗失去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