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麻煩接踵而至。
第二天，警察帶著傳票再次找上門來，將我請到了治安所。
這次顯然有了新的證據，否則不會采取這種行動。
根據警方的說法，托馬斯的死可能并非意外或zisha。
墜落地點距離塔樓5.2米，在無風的夜晚，這樣的距離表明他是被推下或者扔下去的。
如果是zisha或失足，不可能飛得那么遠。再加上托馬斯沒有zisha的理由。
面對質詢，我冷靜地問道：“你們是在懷疑我嗎？還是有人指使你們這么做？”
警官一臉嚴肅地說：“我們辦案公正無私，所有的證據都會仔細查證。”
“證據？那塊香片確實是我的，但我已經很久沒用了。不知道怎么就出現在了塔樓上。這種香片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有。
至于證詞，不過是位視力不好的老人說看見一個像我的人匆匆而過，這樣的證詞能說明什么問題呢？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這香片沒有品牌標識，看起來挺特別的。你從哪兒得來的？用來做什么？”警官繼續問道。
我解釋道：“是一位教授為我特制的，用來幫助安神。”
“哪位教授？”警官追問。
無奈之下，我只得透露了石永的名字，并簡要介紹了他的職業背景。
“你說是用于安神，那你是不是經常失眠或者有神經衰弱的癥狀？”警官進一步詢問。
我意識到自己似乎陷入了困境，無論是說實話還是編造謊言都可能帶來麻煩。
“可以算是輕度神經衰弱吧，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我回答道。
“晚上難以入睡嗎？你會服用安眠藥物來幫助睡覺嗎？”警官問。
“不用藥。實際上，我本身就比大多數人需要更少的睡眠時間。”我答道。
“可你之前提到過感到非常疲倦，回去后倒頭便睡，那天晚上并沒有失眠，對嗎？”警官緊追不舍。
“沒錯，那天我沒有失眠，我只是習慣性地睡眠較少而已。任何人累了都會想要休息。”我解釋說。
“那這個香片通常是怎么使用的呢？”警官最后問道。
“很簡單，只需要拿出來聞一聞就可以了。”我回答。
“那你一般在什么情況下會使用它呢？”警官好奇地問。
在心煩意亂的時候。
“你經常這樣煩躁不安嗎？”警官問道。
“不，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我都不記得上次是什么時候了。真不知道那東西怎么會在塔樓上出現。”我答道。
“當你感到煩躁或者憤怒時，是不是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我感到一股怒火正在胸中翻騰，但我明白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我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停頓片刻后說：“沒錯。”
察覺到我的掙扎，警官遞給我一杯水，試圖讓我冷靜下來。
我盯著杯中的水面，腦海中閃過將它潑向某人的沖動，但理智告訴我，這樣的行為只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失控。
就這樣，我與警官反復討論著同樣的問題，直到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