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們聊著聊著怎么就變味兒了呢。”鄭薇正要反駁,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意識到自己這樣子太小家子氣了,這根本不是她的風(fēng)格。于是,她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輕描淡寫地轉(zhuǎn)了個話題。看到鄭薇恢復(fù)了平靜,我明顯放松了不少,暗自慶幸可能是自己多慮了。“剛才路過你公司,上去找過你,結(jié)果你不在。”鄭薇說道。“哦,今天外出了有點事。”我解釋說。“飛巖也不在那兒。”“找他有事兒?”“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想著既然你不在,跟他也聊聊也好,那人還挺有意思的。”鄭薇隨口答道。每當(dāng)聽到鄭薇提起飛巖,我心里總是五味雜陳。“你覺得他挺好的?”我試探性地問。“對啊,他對你特別看重,我看他對別人可沒這么上心。”鄭薇說。“哪有這種事,他看得起我才怪呢。”我撇了撇嘴。“為什么這么說?告訴我原因。”鄭薇好奇追問。“哎,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公司里的水深得很,幾句話講不明白。”我試圖搪塞過去。“哪家公司不復(fù)雜?不過,我發(fā)現(xiàn)你們倆好像特別能聊。上次畫展還有農(nóng)莊聚會,總見你們竊竊私語,我一過來你們就不說了。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讓我知道?”鄭薇半開玩笑地說。我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些:“我們之間能有什么秘密,都是些閑聊而已,說完了連自己都記不住。我是迫不得已才跟他說話的,畢竟他是老板嘛。說實話,我還真不太喜歡跟他打交道。”“能得到老板青睞是好事,一般圍著老板轉(zhuǎn)的人都升得快。但是......”鄭薇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指的是什么?”我好奇地問道。鄭薇嘆了口氣,“飛巖年紀(jì)輕輕就坐上了高位,背后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故事。不過,也許是我多心了。”從咖啡館出來后,我們準(zhǔn)備各自離去。我并不急于回公司,但鄭薇說她還有一個會議要參加,所以我們只好分開了。我察覺到鄭薇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整個人顯得有些萎靡。我想讓她開心一點,正好今天我們都沒開車,便提議一起去乘坐K155路公交車。沒想到鄭薇對此毫無興趣,直接拒絕了我的建議。這時恰好有一輛出租車駛來,鄭薇招手?jǐn)r下,隨即上車離開。坐在出租車?yán)铮嵽被仡^望了一眼,看見我在路邊目送著自己。隨著車輛的遠(yuǎn)去,我的身影逐漸縮小,最終消失在視線中。她收回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其實她并沒有會議,只是找個借口避開我。此刻她心情糟糕極了,腦袋里亂糟糟的,想發(fā)泄卻又找不到方向。想到飛巖這個名字,鄭薇就感到一陣煩躁。總感覺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讓她心里很不安。而我周圍出現(xiàn)的女人也令她煩惱不已,比如那個曹青青還有詩經(jīng)華。